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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们在七录斋不是第一次见面,我们其实认识很久了你信吗?”
少女眼中星光闪闪的,像是含了期待万千,谢昉想她应该是醉了吧,不过他确实有种跟她一见如故的感觉,她敢毫不顾忌的跳下来,想来也是如此吧。
他点了点头。
郗薇十分开心,想去抓方才的珐琅杯,没有抓到,于是她放弃了,指着不远处郗府的大船道:“我说我不是大长公主的亲生女儿,郗府不是我的家,我想逃离他们,你也会信吗?”
谢昉突然想起了她方才的话,“我才不是有胆识,我是相信你谢子游,你既朝我伸了手,我便敢跳下来。”
早春乍暖还寒,尤其是夜间,他替她拢了拢头上的白色狐狸毛兜帽,语带笃定,“嗯,我信。”
“那有一天我若找你帮忙,你会帮我吗?”
“嗯,我会。”
郗薇笑得眉眼弯弯,像只得逞的小狐狸。
她眼睛扑闪扑闪的,带着三分好奇四分试探,谢昉一口饮尽珐琅杯中的果酒,轻轻“嗯”了一声。
郗薇又为他斟了满杯,托腮,“谢子游,除了安陆跟上京,我哪儿都没去过,你都给我说说吧,我想听。”
果酒不醉人,煮过却未必了,谢昉侃侃而谈,郗薇适时捧场,两人一杯接一杯,汴河两岸的花船花灯尽皆成了陪衬。
说到尽兴处,谢昉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大越疆域万里,所行不过十之有一,数都数不尽,听说大越之外有月氏,有辽海,有仙山,真希望有生之年都能去见识一番。”
“你没问题的啊,有钱有自由,随时都可以去。”郗薇咕咚咕咚又饮了一杯,咕哝道。
谢昉却轻笑着摇了摇头,“这些都要往后了,说出来翁主可能不信,谢某醉心山水,但也想让所学有用武之处。”
在外人看来,现在的谢昉,虽然惊才绝艳,于书画一道颇有造诣,但如今朝局不稳,皇帝换得比翻书还快,新帝登基虽暂时将朝堂稳了下来,但于大长公主左相等几方势力胶着,许多家族大臣做壁上观,谢氏也不例外,甚至隐隐偏向孝帝嫡系大长公主以从中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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