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问题(已经开始熟练的捞人到自己)(3/4)
心道以后可得让李义府继续盯着这位姜侍郎——她动作也太快了。
不过,现下已经不用她自己盯着了。
对于太子的教育,并没有臣子插口的余地,姜沃也只是会与媚娘提一提‘劳逸结合’以及‘孩子心志还未形成’等关怀身心的话。
大雪止,圣驾返回长安。
但后来真的开始看才发现,这些都是很笼统的大纲性要点。姜沃看过后,就像是看了一遍新闻,流水样就过去了。
吃完后,安安抬头,就见搂着她的姨母,似乎在出神。
于是这种压制的父爱就全都倾在女儿身上了。
有许多免费的指南:《权臣·政教篇》《权臣·择官篇》《权臣·礼乐篇》《权臣·刑法篇》《权臣·征伐篇》……林林总总,将各种权臣所需的专业知识都总结为一本本书。
只是裴行俭是受长孙无忌之事连累,才被发落出京的。许敬宗就很谨慎,未免圣人疑心,想等苏定方从西突厥回来后,两人再一并上书把裴行俭捞回来。
比如在陪安安玩一时解不开的九连环时,会在孩子焦急不快的时候安抚她,引导她如何面对一时的挫折和不可得。
“好,那姨母来考安安。”
皇帝自然不会拿学问考女儿——其实皇帝与先帝的性情真是父子相承,对孩子(看重的孩子),都是有些忍不住的溺爱。
且说,曾几何时,姜沃觉得系统还是很大方的。
可如今,安安问出了这个问题。
给许敬宗郁闷的好几日吃饭都没胃口。
然她至今未给安安灌输过任何她自己的价值观和人生观。
可偏生弘儿已然是太子,皇帝的一腔父爱就得端起来,先要将儿子教导成合格的继承人。
许敬宗见到姜沃也很是郁闷。
有欢喜从姜沃心底渐渐漫出,像是看到种子破土而出,长出嫩芽一般。
再比如,她现在买下的这本《一名合格的幼年皇子/太子/少帝/老师的教育体系》。
曾经做过大公子李承乾的老师,已经致仕的宰辅于志宁,都被皇帝请了回来教授东宫。
没成想安安坐的端正:“姨母,父皇只考哥哥不考我。”
然后眼睛亮亮望着姜沃:“姨母,我都说对了吗?”
姜沃再次推开了木窗。
回程的路上,安安原是跟着帝后的车辇的,然中间在皇驿暂歇的时候,就换到了姜沃的车上。
是侍中许敬宗。
皇子皆是三岁启蒙,弘儿又是太子,皇帝更是早早安排了数名大儒重臣教导。
当年敢于在长孙太尉说一不二的情形下,依旧弹劾褚遂良侵地一事的韦思谦,已调回御史台。
皇帝不舍,媚娘就回一句:安安是公主,若按宫里规矩教导,只能是寻ru母和女官来教,那怎么会有姜沃教的好?
因首倡改立太子事,李义府终于如愿以偿,离开了弘文馆,进入了中书省,升任中书侍郎。
李勣大将军不是此时唯一郁闷的人。
安安就自己把油纸放在马车里的小茶案上,又拿起桌上的杯子,按照姨母叮嘱过许多遍的,吃过甜点心后要漱口。
从今天起,她便不再只是安安的姨母。
在姜沃看来,身体从来是最重要的基石。
许敬宗这般想,却不知,姜沃与他别过后,心中也在想一事:盯着已经进了中书省的李义府。
姜沃一手搂着她,一手拿出备好的牛ru酥,用干净的油纸拿起一块,递给望着她的孩子,语气认真肯定道:“安安答的真好。这是今日点心份例之外的奖励。”
因而在媚娘的坚持下,安安如今大半时间,还是在姜宅。
孩子的眼睛,有着别样的清澈:“姨母考我吧。”
截至此番出行前,王神玉已经明里暗里找姜沃要了三次人了——他也想要裴行俭这样让他省心省力的下属!
姜沃笑着把安安抱到身边。
更是要做她的老师了。
而去岁登科进士狄仁杰,此时正在大理寺,任七品司直,专管覆理御史检劾事。
越发觉得当时他与李义府两人,赶在姜侍郎不上朝的正月十六,请立太子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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