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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说一个字,时鹿鹿的胸膛一阵震动,咳出了一大口血。
吃吃慌了:“善姐!他怎么了?”
“他禁食多日,肠胃虚弱,无力消化硬物,反噬出血罢了。”
“啊?你怎么不提醒我呀?”
“你们相谈甚欢,不舍坏你雅兴呀。”
吃吃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附到看看耳边道:“完了完了!我怎么觉得善姐也喜欢上了这个人,这会儿是在吃醋?”
看看又翻了个白眼,将她推开几分。
这时喝喝煮好了一碗药,端上前喂给时鹿鹿,时鹿鹿总算缓过了一些,脸白如纸地盯着姬善道:“我能不能提一点要求?”
“哦?”
“你要拿我换药,总得让我活着。”
“放心,你死不了。”
“但若我能开心一点,也许能帮上你更多。”
“比如?”
“巫神殿的机关部署、相关甲历,在下略知一二。”
吃吃雀跃道:“对呀,善姐,正所谓知己知彼,咱们需要啊!”
姬善想了想,道:“你娘是何时叛出听神台的?”
吃吃一怔,道:“听神台?”
“巫神殿中,大司巫的住处名听神台。听神台的巫女与别处不同,普通巫女二十五岁可成婚,听神台的巫女却要终身守贞侍奉巫神。他娘若不是听神台的,怎会知道巫神殿最机密的事?她娘若是听神台的,就不该有他。”
吃吃感慨道:“难怪说是背叛被杀……”
时鹿鹿答道:“家母背叛巫族是二十七年前,然后逝于十五年前。”
“也就是说,你娘背叛了十二年,听神台才发觉此事,杀了她?”
“对。”
姬善的目光闪烁,又问:“巫族为何抓你?”
“我是玷污神的孽种,需用我的血洗清听神台的污垢。”时鹿鹿态度坦荡,有问必答,连回答这么不堪的问题时,都神色自若,没有丝毫遮掩。
吃吃却看得有些难过,忍不住道:“善姐,能别再揭疮疤了吗?他的私事跟咱们也没关系呀,问点别的吧。”
姬善换了话题:“你见过伏周吗?”
“见过。”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时鹿鹿沉思了一会儿,才道:“她精通巫蛊,擅舞、乐、医和机关术,鲜少说话,话即神谕。没有任何特殊喜好,也不同任何人亲近,常年坐在听神台上发呆,无人知晓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