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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钟灵玉的命会如此好，不管怎么走都会有人相助。

即便没有了能够考状元带她入京的王安和，转头又能拿下晋王萧烨再次华丽登场。

甚至比之前还要耀眼，还要令人瞩目。

这让她怎么忍受得了？

如果老天注定是要让她成为钟灵玉的对比或是垫脚石，那又何必让她的前半生如此顺遂。

她本可以忍受黑暗，但前提是从未见过光明。

她从记事起便是忠勇侯府李家唯一的嫡小姐，一个争宠的兄弟姐妹都没有，可等她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后，又突然告诉她，这一切本来不应该是她的，不小心弄错了，现在要换回来了。

这让她如何能够接受？

所以她没错，她只是守护自己享受了多年的东西。

就算易地而处，钟灵玉也一定会做出和她同样的选择的。

一定会的！

仿佛是在说服自己，李凝珍捏着茶盏的手又用力了几分，直到一旁的小翠发现不对才悄声地提醒着她：“小姐，您仔细手。”

李凝珍如梦初醒，猛地放下茶盏，随后又警惕地观察了下四周，确定她刚刚的异常没有被太多人注意后，这才放下心来。

随即便强装镇定地掏出手帕给自己擦了擦手。

“小翠，我之前让你打听的事情，你都打听好了吗？”

“已经打听好了。”小翠深知对方问的是魏王萧煜的行踪，本不想说的，但碍于忠勇侯府的当家人还没有归来，李凝珍仍是她的主子，她还是只能如实回答。

对此，李凝珍满意地点点头，又问道：“那对方现在在何处？”

“回小姐，在御花园西南角的莲池边上。”

“很好，等下本小姐离席一阵，你见机行事。”

“是，小姐。”小翠深知李凝珍等下要做的事情，但是她却无力阻止，只能痛苦地低下头应道。

心中默默祈祷来日忠勇候李承归府时，能对她从轻发落。

但她不知道的是，想要在今天玩手段的人可不止她家小姐李凝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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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吕皇后那边，举办今日的宫宴本就是别有目的，如今见人都到齐后，便迫不及待地宣布开宴。

为了心中的谋算，那是连萧烨与钟灵玉都没空搭理为难了。

而萧烨和钟灵玉倒是求之不得，只默默地坐在席间开心地吃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