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Butterfly 又咬了她一下。(2/2)
沈鸫言眼神晦暗,继而竟是不紧不慢转过眼,原先浅淡的嗓音都压着低了两个度,“没什么。”
“你………”
葛烟还想再说些什么。
此刻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入目视野里,沈鸫言逼得更近。
方才短暂的抽身只是用以重新呼吸的片刻须臾。
他的身影在眼眶里不断放大,接连着那样平直撑开的清劲肩膀也将衬衫衣口衬出不断扩开的弧度。
葛烟就这样看着沈鸫言越来越近。
他略低头,单手桎梏住她的腰,抬起另半边手,修长指尖撂开她垂在肩侧以及起伏之上乌发,继而朝着一侧的肩膀拨。
雪色的颈子复又敞开在空气之中,带来更为深刻的馥郁香意。
沈鸫言低头埋了过去,在她颈侧不断厮吮。
继而,像是终于找寻到了想要的。
他不轻不重地在她细颈上咬了下。
再抬头,他细碎发落在额前,清冷眉梢轻点了慵散风流。
“我上次就想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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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烟这回是难得的不顾体态礼仪。
几乎是蹿进了浴室里。
在她刚才慌不择路跑进来,因为慌乱怎么也关不上这边造型特异的门时。
还听到沈鸫言在外间轻笑了声。
虽然最后她罕见得同手同脚,到底还是将门好好地阖住。
顺带着将那人的身影声音都隔绝在外。
但由此轻轻透着的唇齿感觉,却是消散不了的。
不知自我平息了有多久,葛烟紧靠在门板之后,随后朝里迈去。
视线也紧跟着落入镜中。
她的肤极为娇且弱。
下巴尖儿因为他刚才在酒店外的紧紧扦住,早就泛起了痕。
也是在刚刚,她才发觉他隔着她衣衫贴着且紧紧桎梏住她腰的手,竟是那么得灼然。
虽说还是一如既往的骨感和利落,却不复那般的冷感。
葛烟想起什么,复又半掀起礼服裙摆看了看。
皙白的腰部都被勒出些许痕。
这得是多………
葛烟唔了声。
再抬头。
镜中女孩面若初初绽着的海棠,狐狸眼泛水脸更嫣然。
唇瓣不再是先前仿若胭脂晕开似的点点朱红,泛着浅浅的颜色。
此刻,更似是那富丽山水画中,最为浓墨重彩的那一笔。
只一笔,便凝着所有的吸睛点。
艳色十足。
所以他来这一趟。
是想………
像是极其渴望长大的芽苗终究要破土而出找寻到属于自己的草原。
拼命地汲取养分之余,也将落地生根的源头往内里驻扎得更为深刻。
葛烟看着镜中的自己,慌忙扶上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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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在里面磨蹭了多久。
葛烟才缓缓地迈了出来。
沈鸫言倒是有耐心,在此期间从未催过她。
只任由她去。
可这趟再出来,倒不像是预想中的那般。
沈鸫言竟是从沙发转到床褥之上。
就那样半坐着,修长的指尖在屏幕上轻点着什么。
大概是听到了她迈出来的声音,他这才收起手机,顺带着将视线紧紧地撂过来。
见她一动不动就在那里立着,沈鸫言也没说什么,只是骨节分明的手朝着旁侧的床褥拍了拍,“腿给我。”
原先见他那拍了拍床的动作,葛烟就有些顿住。
紧跟着这句话后,她更为窘然。
这人怎么这么得寸进尺,是要干嘛啊………
只是沈鸫言没给她细想的机会,只是道,“刚才看你走路有点不稳。”
他说着目光像是绳索,紧紧地锁过来,“又扭到了?”
“………”
原来他早就注意到了。
葛烟以为自己小扭后只略略改变了落脚的力度,几乎没人会在意到。
没想到这也能被沈鸫言发现。
“你是福尔摩斯吗………”葛烟轻抿起唇,继而又控制不住似的,笑意在嘴角缓缓地,“还是小扭,没什么大碍了现在。”
“坐过来,我帮你揉。”
“………不要。”根本用不着的事,他该不会帮忙揉着揉着又来咬一口。
葛烟想着走上前拧了拧他的肩。
继而,像是不过瘾似的。
又在他看着清落捏起来生疼的骨骼上揪了揪,掐了掐。
复又拧了拧。
沈鸫言这会儿倒没说什么,只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身姿疏散。
任由她动作。
而因为朝他走近,葛烟再停住,膝盖前方抵着沈鸫言旁侧的床沿。
趁着两人都倏而沉默下来的档口,她转眼,朝着窗外觑。
垂落着的暗红色帘幕半遮掩着拱形窗,只透出些微景象。
雨雾好像在早些时候便散了,此刻天际沉然,远处暖灯明明。
不远处的湖泊已然安睡,带来成片深刻的蓝。
远在他乡异国。
又是这样的雪,这样的雨,这样的夜。
思绪自然而然便又转到先前在楼下的……在刚才沙发上的……
“那个………”葛烟看向还在床沿那边不动如山的人,轻声问他,“………你不打算走吗?”
“你这是在赶我?”他挑了挑眉。
这回葛烟应得快,“………我没有。”
她就是单纯问问。
沈鸫言来得这么猝不及防且突如其来。
应该也没有哪个地方能去………
但是很快的,似是觉得自己这样的回答应得有些过于快,怎么听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她略压了压嗓调,“你澳洲那边不是还有会议吗,我就象征性问一下。”
“象征性也不需要。”
沈鸫言说着将视线定定落过来,就这么看向她,“你原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葛烟下意识答,“就明天………”
“那明天一起,我先送你回国。”他说。
“啊?”
还没弄明白什么送不送,葛烟注意力全然聚集在了那句明天一起上了。
不等眼前的人有所反应。
沈鸫言却是已经将她利落地拉至床边,顺带着将人塞了进去,将被褥缓缓拉过来罩在她身上。
而就在这时,他复又唤了她声,“葛烟。”
被褥中的女孩眨了眨长睫。
便见他再次俯身,清劲肩膀抵开自顶部泄下来的光晕。
“吻了那么多次。”沈鸫言说着顿了顿,继而就这样单手半撑起身,往她耳边缓声开口,“这一回,你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