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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云清影起床的时候，祁梧已经不在了。

她还惦记着“凤凰栖梧桐”，先给对方发消息，道了声早安，然后才去洗漱。

京城远郊某独栋别墅里。

祁梧缓缓脱下沾了血的手套，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度彬江将干净的水端给他洗手，笑着道：“还得是你。我们严刑拷打一晚上都没能让他吐出把私吞的那批货藏哪儿了，你一来就让他松口了。”

祁梧仔仔细细地清洗着每一根手指，素来温和的面容一片冷厉，眸底还带着嗜血的戾气。

闻言，他淡淡道：“是人就有弱点。照着弱点敲，再硬的嘴，也能撬开。”

度彬江看着他和平日完全不一样的阴鸷冷血，挑眉调侃道：“我有没有说过，每次你亲自上手，都会变得很可怕？”

祁梧抬眸看了他一眼：“我倒没觉得你有多害怕。”

度彬江嘿嘿笑了两声：“我这人就不是个好人，越见血越兴奋，你这样子，反而是我最喜欢看到的，怎么可能害怕？”

外人都叫他“疯子”，忌惮他害怕他，却不知道，最可怕的并不是他，而是这位看起来总是面和心善的祁爷。

毕竟，他下手再狠，也只是伤筋断骨。

祁爷一出手，那就是戳着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往碎了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