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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然川垂眼看她,眼里微微流露出病态的情绪。
如同每个夜晚醒来时看她的一般。
如果就这样该多好,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眼里永远只能容得下他一个人。
疯狂的吻又落了下来,等岑烟再回过神时已经被他扔到了床上,她讥讽地看着他,“别人知道你是不给钱都给上的货色吗?”
晏然川大概是已经气疯了,这会儿面上已经毫无表情。
他伸手将领带往下扯了扯,一字一句地说,“你知道就够了。”
他今天特意穿的一套很正式的西服,因为想跟她告白,连袖扣、领带和领针都是精选挑选的,可现在看来这些好像都不那么重要。
因为他站在床前,慢条斯理地将这些东西一一卸下,先是袖扣再是领带、领针,接着是衬衫上的扣子。
他每一步都斯文到了极致,却越来越危险。
岑烟想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人和人真奇怪,上一秒吵得不可开交,下一秒居然还能做这种事。
她被狠狠抵在柔软的被子里,能感受到男人的力气大得吓人。他将她死死困在怀中,身上一把暗火几乎要将一切燃个干净。岑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跟他亲密,可另一方面又觉得他这副失控的模样很让她解气。
他越变得不像她,她越高兴。
岑烟听过一个故事,爱斯基摩人捕猎北极熊的时候会用海豹的血冻成冰块,冰块中存着一把匕首,像冰棒一般。北极熊受到引诱会舔这块冰,等到冰完全融化最后只剩下匕首,他感官已经被麻痹,舔的是自己被匕首化开流淌出的温热的血却不自知。
她感觉她现在就像是那只熊,麻痹到感受不到疼痛,通过舔着自己的血而感到一种病态的满足。
可过了一段时间,岑烟才觉得哪儿不对劲。
她颤着腰躺在床上,从来不知道真正的爱是这种滋味。像不知疲倦的狂风骤雨,没有停下来的苗头。
他将这几个月积攒下来的情绪全都倾泻在她身上。
晏然川,他没有再遵守游戏规则。
她死死咬着牙,潮湿的头发沾在白皙修长的脖颈上,继续嘲讽他,“现在专业素养这么高了,知道改变技术来勾引我留下?”
岑烟喘着气,眼尾勾着,唇角慢慢扯起一个弧度。
很明显,他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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