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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茂的枝条连着壮硕的树根,即便狂风吹过仍旧能屹立不倒。即便已经成了另一种模样,晏然川仍旧冷静得吓人,好像身体和精神完全分开。
他想要起身,岑烟没让。
她眼睛里像是浸着微醺的酒,看上一眼就能让人沉醉,她拽他的手,没有半分让他走的意思,“帮我。”
回到别墅后,岑烟先进了浴室,她眼尾泛着红,这副模样不管是哪个男人看了都把持不住。
在热气里泡着,岑烟一闭上眼就是刚刚的场面……
先是手,再是唇……
并不是清冷的触感,而是温热得不像他,他完完全全地臣服在她面前,眼里不甘心却别无选择。
到最后,他眼神仍旧是冷的。
晏然川唇角甚至还残留着暧昧的水渍,手握着白嫩的腿根,他问她,“够了吗?”
听起来似乎有些不耐烦。
岑烟眼尾染上靡丽的颜色,终于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露出失控的表情,从未尝过的感觉蔓延了全身,直到现在仍叫她回味。她躺到床上后,好一会儿才睡着,而另一边的某个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沟壑未平冲了几遍冷水澡。
第二天早上自然醒,岑烟精神都比以往好一点,她坐在桌子前吃饭,一边吃一边看向他的手指,纤长干净,明明是弹钢琴的手,却也会用来做那样的事。
他的眼神倒是恢复了先前的清冷,哪里有昨天那副下一秒就要沉沦的模样。
岑烟心跳快了几分,极力压下心底的感觉,观察了那只手一会儿,伸手想去牵,毫不意外地被他避开了。
她倒也没生气。
岑烟若无其事地端起他准备好的热牛奶抿了一口,唇角沾染上一点儿白色,她并不知晓,在晏然川看过来时反而眼神里带着几分无辜。
还未开口说什么,男人突然俯身,抬手抽出纸巾很自然地将她唇角奶渍擦干净,脸上表情虽然冷淡,动作却可以用温柔来形容,好像关心她出自一种本能。
分明刚刚好像还在生她的气……
岑烟心里某个地方难以抑制地塌陷了几分,一时做不出任何反应,以至于看向晏然川的眼神呆滞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