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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回 老学士闲征诡画词 痴公子杜撰芙蓉诔(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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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晴雯之事,又有这么多的不可解不可思的地方,但是我们本来也不应该想这个,只是让原故事叙述者牵着鼻子走就好,并且只管深深投入和沉浸到晴雯的悲惨过程中去吧。

总之,如果忽略上边这些,晴雯以“莫须有”的罪名而死,其怨已经超过窦娥而直追岳飞了。可以比拟忠贞刚烈而不容于市俗和礼法的人。

不过,说到礼法和青春自由之战,说到王夫人在邢夫人的信号弹照耀下发起这场礼法对青春自由之战,也多少要理解王夫人。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管,任凭宝玉他们都弄成了搞脱衣派对,所谓“朋淫于家”不成?只是王夫人处理的方法实在不当,约束青春自由,也不能到草菅人命的地步!

至于抄检大观园这种打击青春自由的方法,固然是见效快,但实在是造成后遗症大,严重对立和破坏了慈母家长和小女儿们的关系。竟不会持家和教育子女如此!至于宝钗随后就急着搬出了大观园,也实在是青春阵营的逃兵,无乃不可乎?不过,也不能多怪宝钗,宝玉不也是当场缴械投降吗,一句话也没有。

至于黛玉,我们发现,黛玉后来着墨越来越少,而且黛玉发生了很大改变,再不见她使小性了,就连哭,黛玉最近两年哭的也好了,反倒对宝玉对薛姨妈等长辈,越发知礼,还要去下边丫鬟跟宝玉保持距离,总之,越来越是大家小姐的样子了。也就是说,黛玉已经颇大程度的宝钗化。这也就是后人所说的“钗黛合一”,其实,所谓合一,是黛玉像宝钗靠拢。

当然,这作为一种成熟和成长,也是应该的,难道要一直耍小性下去。如果照旧像小时候那么小性儿,待人接物都有很多让人难办处,那么,贾母或者王夫人要想答应把宝玉婚配给她,别说她们,就是我们看来,都有觉得真有些难办。但是随着最近以来黛玉表现的改变,包括对薛姨妈都很会侍奉,我们可以断言,贾母或者王夫人把宝玉给她,实在也是找不出什么不可以的借口和理由了。因为这里的黛玉,实在和宝钗相比,没有突出的缺点了——除了吃饭还要自带筷子这一点还没有改。

所以,那黛玉的婚事和未来,倒应是可望好的。

不过,这里我们看到的,倒不是长辈对黛玉的问题,而是宝玉的问题了。这也就是我们要说的芳官了。

如果说读这本书,发现了一个人,那就是发现了“芳官”。芳官从她挨干娘打,到给五儿玫瑰露引出那一些事,这是对她的集中描写,此后,她就越发能抢镜头了。我认为,当然我估计很多人的感受会跟我一样,芳官到后来,如果再写下去,其风光色彩就讲将压过了晴雯、湘云,乃至黛玉、宝钗。实际上,已经感到她已经压过晴雯、湘云了。譬如当写到宝玉看晴雯、芳官等人因芳官抓子儿输了互相胳肢那一小段,我(们)的眼睛都是盯着看芳官在那厮闹中是如何,而不是盯着晴雯了。而自此芳官出场以来,黛玉、宝钗就几乎没什么事,黯淡重复些老作息而已,芳官陪着宝玉等人喝酒,虽然都是着墨不多,但其青春靓丽,已经无法自掩。我们后来看到的,都是宝玉在自己房子里和晴雯、芳官这一干人混,去黛玉那里坐坐没有几次(只有两次),去了也就是些老话,说的都是些无聊的话,宝玉可以说是乐不思蜀了。

我们说,一般人都觉得湘云好,那是因为没有发现和留意芳官。湘云固然大说大笑,直截爽快,很有男孩子的作风,叫人可爱,但是,她毕竟仍然是能诗会赋的大小姐,跟我们有距离,而其像男孩子,这固然好,但是真的像男子,恐怕现在的男孩子也并不喜欢。所以,所谓对湘云的爱,也多少是有限的,甚至带点言不由衷的。而芳官这个人,却是最像现代的女生,根本不会诗,但是会做戏,又“本来面目极好”,宝玉后面天天是围着她(虽然是没有正写,但是可以看见),因为出身低所以对于男子如宝玉又是极柔和,男孩毕竟喜欢自己可以控制的女孩多一些(真叫史湘云来了,他恐怕受不了),而且会唱,能玩儿,会打扮,漂亮,最是个可人。古代大家闺秀有的她全没有,现代小女生有的,她全有。所以,在这大观园的众女子里边,她其实是比史湘云还接近我们现代口味的人。晴雯也已经压不住她了,宝玉对她的缠绵已经多过对晴雯。其实,也是,晴雯的缺点就是脾气不好,而女戏子芳官因为职业原因,脾气是绝对的好(对大于她的男孩)。但是,对于老妈子婆子什么的,她又是极任性,譬如那里那个掰着糕打雀儿玩儿和吃的样子,自不待蠢物我多表,相信细心的读者多有已爱慕起芳官来的了。

相比之下,林黛玉和薛宝钗这俩,固然都是好,但其漂亮,未必超过芳官这个大有前途的小美女,而且这两个大小姐,黛玉又越来越接近宝钗,越发的成了是端庄秀正的大小姐的样子了,在我们今人男孩子眼中看来,也只能自惭形秽,敬而远之了。连宝玉,自有芳官之后,似乎都把去见黛玉的事少了,见了也“面目可憎言语无味”地说不出什么。综看起来,晴雯脾气又暴,袭人过于老成,长得也只是二流,史湘云又缺女孩子气(而且似乎需要减肥),探春比较让人害怕,惜春也是个小又刁钻的,所以纵数起来,只能向大家推荐芳官(耶律匈奴)这个小可人了。

希望大家踊跃报名。确实是最合适的。

至于芳官的结局,也不算不好,如果是干娘把她们卖了或者配人,固然不免于流落风尘或者挨到一个坏丈夫。倒是到庙里去当尼姑,虽然是被智通师太作活使唤,但就像王夫人想的“将来熬不住清净,反至获罪”,那也就是说,她们还有自由恋爱的空间和自由,保不齐又还俗了或者发生丑事了(王夫人所谓“获罪”),总之,她们倒是还有自己的希望和未来。所以我说,这结局还不错。至于非要留在宝玉那里,则并不能怎样好。宝玉还是要奉原故事叙述者之命,去跟林黛玉好的,芳官待在这里,不过拣些剩余。一时跟宝玉太好了,又落得个狐媚欺大。若是宝玉跟宝钗结婚了,终究还是留不住芳官这些人的。晴雯恋着宝玉,因为不能得这恋情,就自绝死了,是可叹的。但芳官并不如此,这样想不开,非要吊死在宝玉身上。

所以芳官,倒也罢了,我们不必替她太担心。以她们那几个小姐妹之团结和乐于斗争,恐怕智通师太也不得欺负太甚。只是三个小姐妹不应该分散去了水月庵和地臧庵,这样三个小姐妹分开了,没法合起来组织斗争了。若个三个姐妹合在智通那里,智通欺负她们,怕是她们仨联手,把智通这个老妖精,能给斗争死了。

女人在中国历史上乃是世界人类的历史上,是吃了不少的苦,晴雯被宝玉之情所累,没有活下去之意了,而芳官这样的小动物去斗争,却只是说来说去唯一的出路。否则,就是探春、迎春这样的大小姐姑娘,也其实幸福悬系的并不可靠,仰食于人,去了食管,就零残薄命了。

且说宝玉念罢给晴雯的祭文“芙蓉女儿诔”,焚帛祭茗,就恋恋不舍,跟着小丫头,慢慢地走在月色下走回怡红院来。

到了怡红院里,报告刚才有人来,王夫人打发了丫头,来说明日一早要宝玉去大老爷(贾赦,原文直接说贾赦,可见这一回,已经开始是续书人瞎写了,当然其中或残有原故事叙述者的稿子)那里参加迎春的订婚仪式。宝玉忙茫茫地答应了。

原来,贾赦已经把迎春许配给孙家,明日是孙家过来的订婚仪式。迎春是贾赦的妾生的孩子,邢夫人原不能生产。这孙家是大同府人氏(这个地方,不用说,接近胡地,没有太温顺的男人),祖上也是军队出身,是当初宁国公的门生,也算世交。如今孙家子息在北京的只有一人,名叫孙绍祖,袭官做指挥之职。年纪不满三十,相貌魁伟,弓马娴熟,贾赦见他人品家当都相称,就择为东床快婿了。这事也曾请示贾母,贾母虽然感觉不是很满意,但想着阻拦怕也不会被听,只觉得儿女之事自有天意(这话都不甚适合贾母的素性为人),况且是她父亲主张,何必出头多事(更不堪了,甚不合旧的贾母),只说“知道了”三字,余下就不再多说。——唉,没办法了,我只能拣着我觉得还可堪的句子,说说吧。续书者太差!

宝玉却不曾见过孙绍祖,次日只得过去聊以塞责(这也不对!宝玉固然这两天是想着晴雯的死,但对二姐姐迎春的婚事如何会不关心,说是这样漫不情愿地出去见一下孙绍祖塞责。唉呀,没法写下去了。)

没过几日,邢夫人就回了贾母,把迎春接出了大观园,放在家中待嫁,跟着的三四个丫鬟也去了。宝玉见了,更是觉得凄冷了一点(原文是扫去了兴头,恕我不能再按原文这么写下去了,太完蛋了!),每日痴痴呆呆的,不知如何消遣。

这日宝玉在园中闲走,正遇上香菱,喜滋滋地,宝玉就问她哪里去,那香菱说:“去找二奶奶,听说是在稻香村呢,有正经事。”宝玉说:“什么正经事这么忙忙的?”香菱说:“为你哥哥娶嫂子的事情,所以要紧。”宝玉说:“正是。听说他这半年找媳妇,一会儿要张家的,一会儿说李家的好,后儿又议论王家的。这些人家儿的女儿也不知造了什么罪了,叫人家好端端议论。”(宝玉也这么道学起来了,难道他平时没议论女孩?)香菱说:“现在终于定了,可以不搬扯别人家了。”宝玉忙问:“定了谁家?”香菱说:“上次你哥哥出门贸易时,顺路到了一个亲戚家。这门也原是老亲,同是行商的,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户。合京城之中,上至王侯,下至买卖人,都称他家是‘桂花夏家’。”

宝玉笑问:“什么意思?”

香菱说:“他家姓夏,非常富贵,光是桂花就种了几十顷地。这京城的桂花供应都是他家的,所以才有这个浑号。如今只有一个姑娘,也没有兄弟哥哥,倒是绝了后了。”(香菱会这么说自己老公的媳妇家?绝了后了,似乎也不太应该这么说。)

宝玉说:“那这姑娘如何?”(他倒议论起来了。)

香菱笑说:“倒是出落得跟花似的,在家也读书写字,所以你哥哥(薛蟠)当时就一心看准了。我们奶奶(薛姨妈)原也是见过这姑娘的,而且门当户对,你哥哥回来说了她也就依了。和姨太太(王夫人)、二奶奶(凤姐)商议了,打发人去一说就成了。只是娶亲的日子太急,所以我们忙乱的很。倒是早娶了来,我们又多一个作诗的人了。”

宝玉冷笑说:“虽说如此,但我听了这话,不知怎地倒替你担心虑后呢。”

香菱听了,知道他是说怕新来的来了欺负自己,不觉得红了脸,敷衍几句就急着转身走了。

宝玉见她走了,便怅然如有所失,立了半天,思前想后,不觉滴下泪来。回到怡红院,夜里睡觉又唤晴雯,或者梦鬼,总是没睡好,次日就病了。贾母天天来看。王夫人心中自悔,不该因晴雯过于逼责了他。心中虽如此,脸上却不露出。(王夫人是否会如此,倒也未必。在她看来,倒是长痛不如短痛的好事儿。这里应该改写成,王夫人心中也疼他,知是为了晴雯等事摧磨的他没了精神,竟至犯病,但是想想终是为他好,也倒有所释然。)宝玉这一病,就是一个月,方才渐渐痊愈。贾母又命随后一百天也不许出屋,好好饿着养着。于是这一百天里,迎春出了嫁,薛蟠也娶来了这姓夏的花儿一样的女子,宝玉都不曾出去看。——这种写法倒简单,偷工减料,省得写那些婚娶场面了,原是续书者也写不出来。

却说这夏家小姐,年方十七,从小寡母看养,娇生溺爱,如同珍宝,凡百事情,一概对她百依百顺,于是竟爱自己如菩萨,视他人如粪土。外具花柳之姿,内秉风雷之性——老薛看了一面,居然看不出来,老薛也是白整天泡妞了!

今日出阁来到了薛姨妈这里,自以为要做当家奶奶的,不比做女儿时要腼腆,更要拿出些威风来,才压的住众人。那先拿谁动手呢,就拿香菱动手吧。见薛蟠有香菱这样才貌俱全的爱妾在室,越发添了“宋太祖灭南唐”的意思(宋太祖灭南唐的时候,说南唐不能留着,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有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之心。因为她家多桂花,她小名就叫金桂,所以她不许人们口中带出金、桂二字来,谁说了,就要打,原在母家时就是这样的。但是“桂花”这两个字,人们说这植物时总得说啊,特别他们家又是卖桂花的,于是就让大家都管它叫“嫦娥花”,因为月亮里边的桂树不是有嫦娥什么的吗。

薛蟠本是个气质刚硬的人,但又是个“有酒胆无饭力的人”(前文并无此印象,只好这样认了),如今得了这样一个妻子,正在新鲜头上,凡事未免尽让她一些。那夏金桂见了,也便试着一步紧似一步。头一个月,两人还持平,两个月后,就觉得薛蟠气概渐渐低矮了下去。一天薛蟠酒后,跟金桂商议某事,金桂执意不同意,薛蟠忍不住便发了几句话(骂人的话),赌气自己还是那么办了。这金桂就气的哭的如泪人一般,茶汤不进,就装起病来了。医生说,是被气得才得这病。薛姨妈恨的骂了薛蟠一顿,说人家好好的养的必花儿还轻巧,你不一心一意和和气气地,还灌了黄汤,这样胡闹,折磨人家。这会子花钱吃药白遭心罪。一席话说的薛蟠后悔不迭,反来安慰金桂。那金桂便更得意,偏不回心转意,弄得薛蟠直哄了她半个月才渐渐转过心意来了。从此薛蟠更加一倍小心,气概又矮了半截。

这段话说的,我相信是多半出自续书人之说,还算是能自圆其说,但是薛蟠也枉对了他的“呆霸王”之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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