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长大（3/3）

“你可以，我还不可以呢，小小年纪，脑袋瓜里都想什么呢。”

萧莫野让他说的满脸通红，一下子害羞的不得了，他若真的是个孩子也就罢了，偏偏他这带着前世记忆，是个从内到外都喜欢容楚的暗恋者，猛地被自家师尊这么一打趣，面皮红的染了胭脂丹彤一般。

刚想朝容楚泼点水，下巴就被人家轻轻捏住抬了起来。

“萧莫野，你乖一点，我等你长大。”

容楚并不是个很会哄孩子的人，虽然他平日里任由小徒儿肆意胡闹，但是主动亲近的动作，少之又少，大多时候，他是克制的，是疏远的。

宠也宠，惯也惯，喜欢也是真喜欢，可他的行为举止，永远像隔着一层白纱一样，让人瞧的不真切。

直到今天，这么一句轻声低语，才好像把压抑了很久的感情透露出来。

萧莫野看着他的眼睛，被里面盛满的粼粼水光迷惑的不知南北，容楚狭长的凤眸，又温柔，又专注，千百年间，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多情的容楚。

旁人待他是真情还是假意，萧莫野都不在意，可容楚望过来这么一眼，他便觉得山河远阔，人间烟火，再没有能比得上他的存在了。

小徒儿伸手轻轻抚上容楚的手背，顺着他的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脸，“师尊，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吧？”

容楚点点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书渊是何等凶险之地，上辈子萧莫野掉下去的时候可能都还没有结丹，天知道他刚才说这些时候容楚心里揪的有多紧，他怎么会不心疼？他心疼得险些连面上的表情都维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