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2)
于是他顺从地说:“Jen'aimequetoi。”
希伯来愣住,安静了好一会儿,眯起眼睛,笑着说:“您太狡猾啦,先生。”
Jen'aimequetoi。
我只爱你。
“Jen'aimequetoi。”希伯来轻声说出这句话,将这句告白送还给在他对面的人。
我只爱您,先生。是迫切等待主沉寂之后,我于喘息之中走到您的面前。我愿您日日安好,愿主责罚我而不怪罪于您,愿您身体康健事事顺遂,愿永远有人爱您,愿有人热爱您超过我。
“晚安,先生。”
希伯来推开门走进夜色里。
灯光将背影拉长,斜斜投在地面,良久之后才终于消失不见。
严景林凝望着地上的影子,直到影子彻底离开客厅的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无声无息。
鲁伯隆沉入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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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圣洗词
第76章找到希伯来
严景林醒来的时候屋外的阳光已经透进了屋子里,明亮而夺目,天光从远处倾泻而下,驱散一屋子的阴霾,将夜晚与白天彻底隔开。
严景林今日并未早起,然而也没有人打断他的睡眠。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从床旁边的桌子上拿起手机,待打开手机之后,望见平静的一如之前的桌面不禁为昨晚决定明天不早起的决定而感到明智——空荡荡的消息框里也没有任何消息。
希伯来今日没来,也不曾给严景林发消息说明。
可严景林竟也并不感觉意外。
屋子里静悄悄的,缺少生机,一如严景林在遇见希伯来之前度过的那些日日夜夜。空寂的屋子一点儿生气也没有,好似永远听不见另一个人发出的声音。如果严景林不挪动任何东西的话,房间里就一直保持着无声的状态。
桌子上的花过了一夜呈现出萎靡的状态,而严景林知道,今天花瓶里不会有新的花了。
他拨通希伯来的手机,忙音从话筒里传出,不久,对方关机的消息从话筒里传出来。
严景林听着话筒中的声音说了几遍,直到手机自行挂断。
他又拨通了第二次。
整个过程他是如此地冷静,情绪之中甚至没有任何激动的成分。
屋子里的日光发冷,将严景林冻得不轻。他手掌握紧抠住床单,手背处的骨节凸起,昭示着主人不平静的心绪。
希伯来会去哪里呢?
严景林想,他此刻是否离开家行走在街道上,他会看路边的哪一朵花,或者是哪一只被饲养的兔子呢?然而总之不会在花田,不在屋子里,也不会在自己身边。
严景林明白的。从昨天起就明白。
他心甘情愿,抱着渺茫的期望回应希伯来炽热的爱意。
第五天,主在背叛中死去,第七天主重新复活。
于是相恋的人于第五天相遇,第六天深爱,第七天分离。
严景林在希伯来藏不住心事的眼睛里,心知肚明地将真相隐藏,等待着今天之后,希伯来离开他的身边。
教堂上的圣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天主教的弥撒开始,那一处圣洁不受俗世侵扰的地方隔绝任何非教徒,是严景林无法到达的地方。
严景林对着忙音轻笑了下。笑得无奈。
日光炽热,客厅里的窗子大开着,夏日的阳光将一切都烘烤透了,轮椅是热的,地板是热的,桌子也是热的。街道上的动物们早已逃离,它们躲在日光晒不到的阴凉里享受凉气。
只有一道执着的身影坐在窗子前。
会有人从屋子前经过吗?
光影在严景林翻开的书上落下一片金色叶子,书上的字迹模糊,唯有一句在晃眼的光中透出来。
“惟有胆怯的、不信的、可憎的、shā • rén的、yín • luàn的、行邪术的、拜偶像的,和一切说谎话的,他们的份就在烧着硫磺的火湖中。这是第二次死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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