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和你一个户口嘛(1/2)
顾远洲喝着温热的牛奶,眼睛瞥到墙上挂着的钟表,时间停留在上午十点,又想起裴司臣突兀关电脑的动作……
“臣臣,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
顾远洲握着杯子的手微微用力,自责到不行,又不是饿的活不了,忍一忍不行嘛。
“没有,你快喝吧,等会凉了。”
裴司臣收回落在顾远洲唇角的视线,白白的奶胡子圈起不大的唇,随着顾远洲舌尖的移动飞快卷进嘴里,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裴司臣眸子一暗,掩饰性地端起桌上的冰水一口闷下,而后低垂着眸子,手指把玩着透明的杯子。
“臣臣,你快去工作吧,不用陪我的。”
“嗯好,你要是困就接着睡,我吃饭再叫你。”
“哦。”
顾远洲嘴上答应,实则以后他都打定主意调整作息了,洗完喝牛奶杯子,他又从冰箱里拿出咖啡豆,现磨了一杯黑咖啡,不加奶,不加糖,远远闻起来就有一股儿苦味。
嘎吱。
顾远洲猫着腰稳稳当当端着咖啡从门外进来,他坐在裴司臣办公桌背后的小沙发上,支着脑袋看他办公。
“我认为下个季度的营销方案应该换一换,长时间用一个确实有点审美疲劳,草。”
“艹?”
裴司臣低沉的嗓音重复部门经理的话,脸上的表情淡漠的厉害,眉头紧锁,眼底似乎还有淡淡的黑青。
“草,树,花,都可以作为下次营销的思路。”
部门经理面不改色胡诌,等会儿汇报的那些人憋笑都快憋疯了,一个个捂着嘴捏着拳头低头闷笑,偏偏有几个眼神还老往他身后瞟。
裴司臣不明所以扭回头,正好跟咧着嘴笑的顾远洲对视上,这才几分钟顾远洲就换了件衣服,身上大一号的衬衣明显不是他自己的。偏偏他还丝毫没有偷穿了自己衣服害羞的自觉,时不时就把脑袋枕在胳膊上,鼻子偷偷闻上面信息素的味道。
艹。
裴司臣在心底也艹了一声,顾远洲这个陪他上班的乖宝宝既视感是怎么回事。他飞快扭回头,沉默地把视频会议修改成了语音模式。
“你们一个个很闲嘛,一直看我后面,难不成有人啊。”裴司臣这种欲盖弥彰,掩耳盗铃的行为几个部门经理都表示理解,毕竟这么乖的O摆在面前,裴司臣还不太想暴露,他们只能含泪否认。
“没有没有,裴总,是我们看错了吧,哪有什么人啊。”
顾远洲这些话听得清楚,他屏息把苦到快让他哭出来的咖啡咽下去,默默换到了远离裴司臣书桌的窗户底下。
热气腾腾的太阳光斜照在顾远洲后背,有一瞬间的刺痛,他轻轻嘶了一声,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
哪怕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五天了,他还是不太能适应不能接触阳光的生活,好烦啊。
刷啦。
“怎么不拉帘子啊。”
高大的身躯压在顾远洲面前,他抬起头顺着裴司臣凸起的喉结,视线一路下滑到被严丝合缝衬衣遮盖着的锁骨。
沁人心肺的香甜味道让顾远洲的小尖牙都微微发酸,他握紧拳头身子向后紧紧靠在沙发上,鸦羽般的长睫轻颤,把头深深埋进身上的纯白衬衣里,淡淡的血腥气才把顾远洲的注意力从涓涓流动的血管上移开。
“你在工作呀。”闷声闷气的回答。
顾远洲闪着细碎星光的眸子压根不好意思看裴司臣,生怕一眼就被他看穿自己的渴望,都不用照镜子,顾远洲都能感觉到自己脸上能摊煎饼的热度。
“没关系,哝,无聊了就玩消消乐。”
“好。”
两个发烫的指尖在握着手机屏幕的两端中点相遇,顾远洲手指颤了一下,差点把手机摔到地上,触电的酥麻感从尾椎骨顺着背脊攀到脑袋,以至于他慌慌张张解锁手机的动作都变得可疑起来。
裴司臣背在身后的手掌迟疑一下到底还是没有摸上顾远洲的小脑袋,一向神经大条的裴司臣,敏锐地发觉顾远洲不高兴了。
屋里暗下来,只有远处发着亮光的电脑屏幕。
平生第一次,裴司臣觉得自己其实一点都不懂omega。
“那,我继续工作了。”
“嗯。”
中午十二点,裴司臣结束一天的工作,再扭头顾远洲已经不在屋里了。
他蹭地起身,快步出门,却听到了厨房油烟机哄哄作响的声音。
在冲天的火光里,顾远洲正手忙脚乱往锅里丢菜,滚烫的热油渐到手背,顾远洲嗷了一声,下意识往后撤开。
咚。
顾远洲愣怔着被满是血腥味的裴司臣抱了满怀,手里紧攥的铲子被裴司臣轻飘飘握在手心,从容不迫地翻炒着已经有一部分黑掉的肉丝。
吸血鬼本能地畏惧火焰,哪怕顾远洲曾经算得上是最强大的亲王也怕的厉害。他已经尽量克制发软的腿和飞快眨巴的眼睛,没想到还是搞砸了。
顾远洲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啦吧唧地把围裙摘下来,弯腰从裴司臣坚实的臂弯里退出来,沉默着把围裙给裴司臣系上。
推拉的厨房门发出钝钝的声响,顾远洲挪着步子瘫在沙发上发呆,手指试探性地移动远处茶几上的卫生纸,除了屋外树叶被风吹动发出的沙沙声,别的动静一点也无。
顾远洲叹了口气,被阳光晒一晒都受不了,更别说是隔空取物了。
他蜷缩着身子,像树懒一样抱着厚厚的抱枕,脑袋抵在硬硬的沙发靠背上,自闭。
叮咚。
顾远洲耳朵动了动,好像是米饭锅开启时的按键声。
一分钟后,裴司臣端着尽力补救回来的饭菜出来,轻声道:“顾远洲,睡着了吗?吃饭了。”
“哦。”
毫无生气的回应,裴司臣摆放筷子的手一顿,这人,怎么一点活力都没了。
沙发一旁陷下去一块,顾远洲的腰被冰凉的手指戳了戳,那人压低声音,尽量用温柔的语调开口:“顾远洲,你怎么了,你不高兴了,为什么?”
QwQ。
怎么会这么温柔嘛。
顾远洲眨巴着眼睛,翻身就抱上裴司臣的腰,他吸了吸鼻子,试图从没有任何味道的衣服上凭空感受出血腥气来。
“臣臣,我说谎了,我压根不是洗衣做饭样样都会,相反,我其实讨厌火焰,害怕过于灼热的温度。我骗了你,我本来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吸血鬼,你要是不要我,我一会儿就走。”
“你……就因为这个不高兴吗?”
裴司臣僵硬着的手臂缓缓抬起,手指虚虚压在顾远洲的脑袋上抚摸着。
“还有,打扰到你工作了。”
哈。
顾远洲疑惑地抬头,果然看见了裴司臣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笑容。低沉又充满磁性的轻笑,顾远洲不自觉就恍惚了一瞬。
笑起来的裴司臣……很不一样,冰山消融,万物复苏,是冰面裂开又生长出鲜花的反差感。
嗯,有一点点帅,比起他本人还差一点点,顾远洲愣愣地想。
“呆子,你还真以为我让你来家里当佣人的吗?你什么都不用会,家里有我一个人会就行,你不是说了嘛,你是我圈养的吸血鬼,哪有吸血鬼干活的,我来干就行。不要老想着走,听到没有?”
小脑袋被裴司臣屈起来的手指弹了一下,不疼,相反,那一小块皮肤痒的厉害。
裴司臣的动作带着说不出的亲昵,顾远洲茫然地点头,他没见过有人养宠物,更不知道那个宠物是什么样,难不成就像裴司臣说的一样嘛。
“哦,咳咳,谢谢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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