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窃喜(2/2)
喜欢的人被夸赞,与荣有焉。
肖芊薏:“谁看不腿软。”
楚栀推她一把:“矜持一点。”
“我是替女同胞说的,不关我的事。”肖芊薏举手表无辜。
楚栀:“得了吧你,小心我告学长。”
“小人!”肖芊薏哼唧唧。
“听说他下半年研一了。”肖芊薏忽然想到什么,捧着绿豆沙转脸面过来。
楚栀动作一顿,惊讶:“就……研一了?”
肖芊薏往嘴里塞一个麻薯,吃得津津有味:“是啊,人家本来就是天才,虽然留级和我们同班一年,可不代表人家真的就我们这个水平,当年为了把他留在江都大学,他导师愿意给他留研究生和博士生的名额。”
高考完,各大高校争着要省状元席润野的戏码上演得可激烈了,放假无聊的肖芊薏还特地跑去学校去观看,受过高等教育的几个老师差一点要争起来。
楚栀也以为席润野会去京北念大学,也做好所有的心理准备了,她在前三个志愿全写的是京北大学的隔壁学校,但因为奶奶要求严苛,勒令她改志愿,起码本科要在江都,不然出去会学坏。
爸妈宠她是一回事,他们孝顺,听老太太的话又是一回事,两件事冲撞在一起,爸妈舍不得她,嘴上说尊重她的选择,其实她知道他们舍不得她,锁志愿的前半个小时,她把志愿大学全部改成江都,最后被江都大学的医学院录取。
录取通知书陆陆续续发下去,学校给席润野搞了庆祝,楚栀才知道他也留在了江都,一直不喜欢奶奶严厉教育的楚栀第一次有这么点儿真心的感激奶奶的专.制决定。
“你不会不知道吧?”肖芊薏惊讶,“栀子你这是学医后,两耳不问八卦事,一心只读蓝色生死恋?”
楚栀唇角抽抽,推了肖芊薏一下:“你可闭嘴吧,就是爱看笑话。”
其实她都知道,只是故意不去知道的。
在得知他们会在一所大学念书,还会有很多见面机会的时候,她开心了一晚上,也仅是一晚上,第二天的班级聚会,顾浣夏给席润野告白了,在大家起哄声下,席润野应了,角落里的她看着人潮汹涌,她应该是那天晚上唯一难过的人吧。
那以后,她刻意避开,害怕在学校偶遇他们,也不想插足其中,偶尔会看到席润野,但也是远远看一眼,便收起多余的心思,每日沉浸在学习和实验里,努力让自己好受这么一点。
“他和顾浣夏挺久了吧?”肖芊薏感慨。
楚栀哽咽,装成没事人:“嗯,挺久的。”
肖芊薏才发觉楚栀的不对劲,凑头过来:“你怎么了?”
“没。”楚栀笑得阳光,“在想课题。”
肖芊薏逗她开心:“知道了,在你和老唐心里,就爱小白鼠,我都要排第二。”
“好啦,难得休息,你回去休息吧。”肖芊薏推着楚栀往前走,“改天我再约你吃饭。”
楚栀回到宿舍,里面有交谈声,她消极情绪太多,不想进去坏大家心情,便提着购物袋沿着校道散步。
用完晚餐,楚栀去实验室取个东西,经过综合楼下,上面有人叫道:“栀子。”
楚栀抬头,看到女人一头蓝色头发,加上那一张微微冷着的脸,御得不行。
“稚京?”楚栀仰着头笑问,“你怎么在这儿?”
柳稚京看着下面的女人因为找不到她所在的方向,在原地小转了半个圈,那个样子有点傻,本来她就长得幼,但傻气的动作不显得笨拙,反而娇憨得打紧。
“练习,来看么?”柳稚京问。
柳稚京是学临床的,和楚栀一个宿舍,不过她身上没有任何一点儿医学生的特质,染头纹身,不学习的时间里都在外面闷头搞自己的兴趣爱好,住宿舍三年,楚栀一直很好奇柳稚京在玩什么。
楚栀笑意加深:“要!”怕柳稚京反悔,她抱着袋子往电梯跑。
去到五楼,柳稚京站在电梯口等她。
柳稚京领着楚栀去到练习室。
走进宽敞的练习室,看到角落摆放着几个练习乐器,白色的钢琴分外惹眼。
“你玩乐器?”楚栀惊讶问。
柳稚京:“我朋友们玩,这间教室也是他们和老师申请到的。”
楚栀佩服柳稚京的人脉圈,印象中像这样的配置的音乐教室不是单单靠音乐生的身份就能弄到手。
楚栀对什么都好奇,瞪着水灵灵的眼睛四处张望,小心地抚过乐器,最后在钢琴前坐下。
“会弹?”柳稚京拉过凳子,靠着窗边坐,就在钢琴的里侧。
楚栀打开琴盖,手搭在黑白琴键上,微微一笑:“会的。”
也就是会特意学的几首。
柳稚京:“试试?”
楚栀蠢蠢欲动。
手搭上琴键,不需要去想弹什么,她弹了耳机里听过最多的那首《flangflang》。
过完一小节,她想去看柳稚京的表情,发现教室窗外站了人,晃神一下,敲到了旁边的黑键,整首曲子的美感随即破坏掉,刚入迷的柳稚京也回过神顺着她视线看去。
不知何时,席润野站在门外。
弹了这首歌的楚栀有点怕,像做错事一般,背过手,僵坐在原地。
偶然知道这首歌是席润野最喜欢的,现在他听到她弹会有什么感想?
驻足的席润野依旧如山间晨雾,高深莫测,捉摸不定他此刻的想法,只能感受到投向她的眸光越发幽深。
“席哥!”
顾浣夏穿着一身舞蹈练功服跑过来,笑得明媚:“我是在隔壁教室。”
楚栀自嘲了下。
席润野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顾浣夏也不奇怪。
席润野淡声说:“嗯,知道。”
顾浣夏往里看了眼,并不认识两人,可刚刚席润野看得有几分入迷,好奇问:“认识的朋友?”
席润野双手抄兜:“走吧。”
他没说是不是,态度却表明了一切。
楚栀抿唇看着前面的钢琴,不禁懊恼,失落更多。
不过也就是一小会,她往上扯了扯嘴角,努力保持好心情,告诉自己别矫情。
本来他们就是仅限于高三时期关系陌生的前后桌,他能记得她名字就算好了,自己又在奢求什么进一步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