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奶麻薯(2/3)
江杳杳滋啦一把鸡柳下锅,用笊篱颠了颠防止鸡柳粘连,回过头,皮笑肉不笑地问他:“郎君,你可是买了自己吃的?”
“那是自然!”他面不改色,心还是跳了跳,但他一贯厚脸皮,嘴里还嚷嚷着“讲不讲理啊”、“还做不做生意了”之类的话。
“当真?”
“当真啊!这还能有假?”
“行,那我卖你。”江杳杳呵呵一笑,捞起笊篱,将金灿灿还冒着小油泡的鸡柳装进袋子里,抹上酱,一手接过他的钱,却并没有马上把手中的鸡柳给他,而是朝店里喊了声:
“阿樱,过来招待这位郎君,看着他一定得在店里吃完。”
“好嘞!”说话间阿樱便从店里走了出来,一把抓过那男子把他按在座位上,接过装了鸡柳的油纸袋拍在桌上,“吃吧!”
那男子顿时傻了眼,想走却走不得,阿樱可盯着他呢。
“你们这是强买强卖啊!我,我带回家给我家娘子吃不成吗?”男子梗着脖子,还想狡辩,“我付了钱就是我的,光天化日的,你们还能强迫我不成?”
“等你回家带给你娘子,怕是你娘子已经要饿死了!”江杳杳一瞧,刘婶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阿如嫁了你这么个东西,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瞧见刘婶,男子顿时瑟缩了起来,又瞧着周围的食客对着他指指点点,心一横东西也不拿了,直接撒腿跑了。
“刘婶你先坐,等我忙完这一会。”
刘婶摆摆手:“没事,我就是来给我家闺女买你那个珍珠奶茶的,前几天不知从哪喝到一口,念念不忘的。”说完怕江杳杳不收她钱,先掏了钱放进江杳杳收钱的篮子里。
她又回头看了眼已经跑走的男子的身影,“呸”了一口。
江杳杳发现这男子时,他已经连续来了七八天了,刚开始还以为他是个馋嘴的食客每天都要吃上一口,但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
他之所以每天都能排得上队,是因为他根本没回家,一大早便从通宵的赌坊出来,恰好能赶上,有时醉醺醺地出来晚了,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着别人让一份给他,用着各种“老母重病想尝一口”、“孩子生辰一年一次”的借口,骗得好心人可怜他。
而他就拿着这炸好的香喷喷脆酥酥的抢手鸡柳,又回了赌坊,将这玩意再转手几倍卖给整日泡在赌坊里的纨绔子弟,卖得的钱,又被他转身全投进赌局里输了个精光,他再回家问他娘子伸手要钱。
他娘子阿如自从嫁给他后,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辛辛苦苦带孩子不说,还得想尽办法赚钱补贴家用,填补他dǔ • bó无底的窟窿。
阿如女工做得好,经常做了些绣品在街口换点钱,刘婶买过好几次,喜欢得很,便与阿如相熟了,她热心肠,又嫉恶如仇,见着这败家男子一次便骂一次。
刚巧江杳杳买东西时碰着刘婶,见着她钱袋上的绣纹和那个男子钱袋上的一模一样,问起钱袋来历,才知晓这些事。
刘婶拎着阿锦给她装好的珍珠奶茶,愤愤道:“下次再让我碰到,非骂死他不可。”
可骂又有什么用呢?刘婶也劝过阿如干脆与他和离,但阿如终究放不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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