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2/2）

迎面对上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目光，“老爷，您不应该用这样的谎言拒绝伊莱先生。”

布鲁斯沉默了一瞬。

他还是固执地，“我需要和他拉开一段时间的距离，我要知道他接触我的目的。”

阿尔弗雷德：“那么，你找到了吗？或者说，有了什么猜测吗？”

布鲁斯：“......没有。”

一缕黑发垂在他的额头，仿佛在诉说着布鲁斯这些天做的无用功。

阿尔弗雷德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只能宽慰他的老爷，“或许伊莱先生的目的本就是单纯的。老爷，你不必怀疑所有人。”

布鲁斯阖上了眼。

怀疑是蝙蝠侠的武器。

纽约机场。

哈利带着墨镜，倚靠在车门前，等待着伊莱。

飞机准点到达，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个人，即是伊莱。

哈利打开副驾驶车门，又绕到驾驶位去。

他等不及地问：“伊莱，你来纽约真的是工作原因？”

伊莱坐进副驾驶，绑好安全带，目视前方，“不然呢？我觉得模特这份工作还算不错。”

哈利拉长了调子，“哦——原来哥谭报纸上的都是虚假消息啊。”

伊莱抿紧了唇，侧头看他。

哈利果断举手投降，“Fine，工作，为了工作。”

车开到一半，哈利又忍不住提起，“伊莱，其实我觉得你和布鲁斯·韦恩也到了可以分手的时候。”

前面虽然在调侃，但哈利的心始终是向着伊莱的，哪怕报纸所言有假，他也敏锐地感觉到伊莱和布鲁斯·韦恩之间产生了矛盾。

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布鲁斯·韦恩不应该影响到伊莱的情绪。

他应该就像伊莱从前喜欢的一朵花、一棵树一样，失去了可以轻易代替。

伊莱：“......不，我的观察还没有结束。”

哈利：“一个花花公子有什么地方值得你花费这么多时间，布鲁斯·韦恩甚至不如托尼·斯塔克，他身上好歹还有个所谓的超级英雄光环。”

伊莱摇摇头，“哈利，你不明白。”

两个截然不同却同属于一个灵魂的身影，在伊莱的脑中慢慢重叠。

“布鲁斯·韦恩不一样。”他的神色变得无比严肃。

哈利：害，他能说什么，只能翻出老话。

“那就记住我的话，情窦初开的小孩最容易被这种花花公子骗。”他说。

伊莱眉头一皱，反驳：“我不是小孩，我成年了。”

哈利冷漠脸，“那喝口酒试试？”

伊莱：“NO，酒，难喝。”

他做了个呕吐状，早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伊莱就和哈利大着胆子偷过诺曼父亲的酒喝。

结果是哈利喜欢上了酒，伊莱一口倒，第二天头晕脑胀，从此谢绝一切酒，包括酒精饮料。

哈利嘲笑：“那你就是小孩。”

伊莱：“......”

哈利没有带着伊莱去见诺曼，他心知肚明，莱克斯那个疯家伙必定把伊莱的行踪牢牢的掌握在手里，没必要去触这个霉头，现在伊莱还处在莱克斯的监管期内。

不过——

伊莱：“我要去看看妈妈，我给她带了礼物。”

作为伊莱唯一的妈妈，凡妮莎拥有着豁免权。

伊莱随时随地都能去见凡妮莎，他们没法拒绝一个孩子想见母亲的要求。

伊莱从别墅出来，凡妮莎在身后相送，她把自己做的饼干包装好递给伊莱，亲昵的抱着自己儿子，告诉他记得要常回家。

作为四人中唯一拥有妻子的金并，他显然低调多了，不在自己的监管期内，会尽量避免与伊莱的接触，勉强维持着四个人这些年来的和平。

凡妮莎并不知道这一切，也不知道伊莱的真实来历。

她只知道有一天丈夫带回来了一个瘦瘦小小的孩子，这个孩子抚慰了她痛失爱子的心。

她也曾有过怀疑，毕竟伊莱总是离家，丈夫的借口是伊莱作为变种人需要在特殊的学校学习，她选择了相信。

她能感觉到，伊莱的到来让她绝望的心有了一丝光亮。

最后在伊莱要离开的时候，凡妮莎温柔地叮嘱他，“你已经长大了，恋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是妈妈不希望你被伤害。”

伊莱的脸登时红了一片，像被点缀的晚霞，他低低地说着，“妈妈，你都知道了？我和布鲁斯·韦恩。”

凡妮莎：“亲爱的，你和布鲁斯·韦恩的新闻高调的传遍了全美，妈妈怎么会注意不到你的消息呢？当然，我相信你的眼光，但作为母亲，我仍然要提醒我刚刚成年的儿子，不要在感情中受到伤害。”

伊莱深深地抱住了凡妮莎，现在他已经比妈妈高了半个头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可以坐在母亲膝头的孩子，而他也注意到了隐藏在凡妮莎母亲后脑一根白发，到这一刻，他似乎觉得长大也没什么好的。

他藏住喉头的哽咽，乖乖地答道：“我不会受伤的，放心吧，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