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2）

我终于从埋头铲雪之中抽出空来抬头对他笑了笑，“没事了，已经原谅你了。”

带着异味的菲尼凑过来亲了亲我的脸颊。

我拍了拍他的脑袋，示意他跟我一起工作。

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而冰原的夜总是来得非常快。

菲尼理解了一会儿才开始学wǒ • cāo作起来。

有些手脚不协调的笨蛋感。

他现在智力也就一两岁水准吧。

恭喜你提前体会了无痛带娃的体验。

至少他不会真像个婴儿一样哭个不停。

我依旧在与自己对话着。

你应该多跟“祂”对话，这样有利于“祂”掌握语言。

周围静悄悄的。

只有笨蛋菲尼在继续与白雪作斗争。

……是我分裂出的那个人格的声音吗？

谁知道呢？

我脑中乱七八糟的声音这么多。

但这句话非常有道理。

于是我开口起来，“菲尼。”

菲尼抬头看我，“娜娜！”

说些什么呢？

几乎是不用思考的脱口而出道，“你好像一只小狗。”

是只还没有学会定点排泄的小狗。

菲尼只是开心道，“娜娜！”

此刻在心底淡淡升起的情绪是什么呢？

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继续着。

“我不喜欢照顾小孩子，你在我耐心没有消失前最好学会我教你的一切，自己好起来最好……不然我就真的把你当狗狗相处了哦。”

“娜娜！娜娜！”

“笨蛋，这个时候要说‘是，对的，我知道了’才对。”

“娜娜。”

“那是我的名字，不是什么对话用语……说起来你什么都忘了但还记得我的名字和我们的约定啊。”

我垂着眼帘笑了。

感觉到了在心底那悄然似乎隔雾看山的情绪是什么。

是喜悦。

虽然迟钝了点。

原来不是失去了感知所有情绪的能力啊。

菲尼凑近了我，也笑道，“娜娜！”

“这叫笑哦。”我指了指他的嘴角教导着他，“来跟我重复，笑——”

屋内的水壶扑腾起来。

我推开菲尼拽着自己滑到了屋子的阶梯处，拖着自己回去将响个不停的水壶拿了下来。

菲尼跟在我后面也是爬着。

我放下水壶，口吻有些生硬道，“站起来。”

这次菲尼不用我过多重复，站了起来。

他将手里的罐子递给我，“娜娜……”

我接了过来，对他点点头，放柔了口吻，“真是听话的好孩子。”

看来他听得懂我讲话时的语气。

太好了。

我将煮沸的开水倒进一旁已经擦拭过的浴桶里，又将罐子里还未化的雪倒进了水壶，准备再煮一壶。

一边又去关上了房门，解开自己的衣服，准备自己先洗一个热水浴。

毕竟这个情况下热水是稀缺资源，最好是再循环利用。

而我并不想使用带有尿液残留的水。

菲尼傻站在一边看着我。

“这叫脱衣服。”总算意识到他这样穿着这身脏衣服不好的我放慢了解衣服的动作，教导着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恋人，“就像我教你穿衣服时一样，你可以脱掉这些……看，这里是扣子，这样解开……”

在我的耐心指导下，菲尼终于动了。

他按住了自己的□□，将不知道什么时候立起的东西按了下去，然而松开手后依旧立了起来。

菲尼疑惑且强硬的再次按下。

“……”

由于场面过于滑稽，我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反应。

应该是有点搞笑的成分在里面。

我却只觉得心累。

这让我又想起了他害怕与我接吻时的模样。

……也是啊，毕竟是个婴儿而已。

我都做了一些什么事啊。

我怜悯的看着依旧捂着裆部试图压下自己的菲尼。

“你就这样捂着吧，手别到处乱放啊，不然我就揍你——”

但显然是不可能听得懂我这样一长串的。

于是我拽着他脖子上的绳子，在自己下水之后，把他拽了过来。

“洗手，把手伸出来。”

但显然我也不指望他能听懂我的话，我拽过菲尼的双手嫌弃的塞到一边的罐子里在水里搓了搓——如果他等下要去摸了家里其他东西……那就是噩梦了。

刚准备拿起一旁的手工皂（之前菲尼送的，送了很多）给他仔细搓搓的时候，就触不及防的见到菲尼一头栽倒了水盆里。

“……？”

被溅了一脸水的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趴在我胸前的脑袋，然后毫不犹豫伸手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抽。

“你怎么能浪费热水！地板都被你弄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