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4)
“好吧。”
贺疏这会儿已经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不免觉得这不全是他爸的错。
“你干嘛非给自己找罪受呢?”他真纳闷,问完又想自己真是嘴欠。
阮祎的神情果然黯淡不少。其实他清醒过后,就意识到昨晚太不理智。
“我哪儿知道……”他话里话外都是惝恍,他问贺疏,“我做错了,是不是?”
这问题哪里是贺疏答得上来的。
贺疏便同他说:“算了!管他的,做也做了,还能怎么样?”
“可是我们俩完蛋了。”
这话一出,贺疏便哽住了。阮祎的口吻淡淡的,不知是在怎样的心情下讲出这句话。
“不过我睡过贺品安了。以后说出去,是不是还挺有面儿的?”
贺疏听出他不愿再陷入低落的情绪里,想讲些玩笑话调节气氛,便嗤笑一声,接道:“你这是睡了人的样子吗?你好像给狗咬了一口。”
“你说什么啊?我的手是我自己咬的。”
两人对视一眼,回味这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从会所出来,贺品安给贺疏打了一路的电话。贺疏的手机没电关机了。
他于是作了一番心理建设,联系阮祎,电话打不通,又点开微信,这才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越发不能认同阮祎解决问题的方式。一颗心在愤怒与疼怜中摇摆。
他托了关系,查到阮祎所在的医院和病房号。
等消息的时候,是很紧张的。他过不了几分钟就要看一眼手机,一遍遍地逼迫自己回忆昨晚的情形,猜测阮祎究竟伤到何种程度。
然而消息到手后,却又不知自己去做什么。
他想,阮祎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了。无论是为他那晚所说的话,还是为昨晚糟糕的情事,阮祎已经决意要离开了。
他给不出阮祎想要的承诺。这一去,不过是给两个人徒增烦恼。
坐在驾驶座上,他闭着眼思考,蹙着眉,只觉得心乱如麻,他什么也想不明白,却一时想到阮祎在挂了灯串的树下朝他笑,一时想到阮祎在他耳畔绝望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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