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3)
那他在难过什么呢?听到心在叹息。
走得更近了,贺品安动了一下墙上的机关,铁架向下降了几公分。
双脚踩实了,呼吸似乎也逐渐平稳下来,可是脚趾还在不安地向下扣着。
他细细的颤抖,像细细的雨一样让贺品安不耐烦。
从这时感到一丝不忍,还有许多分外清晰的不快。
他明明告诉过阮祎,让他不要再来。
鞋底踩着地毯,“踏踏、踏踏”地来到他身边,偶尔会和心跳声重合。
黏在额头上的刘海被捋了起来,闻到他掌心传来的苦涩的味道。
人的感官真是神奇,嗅觉竟可以带动味觉。嘴巴被口塞堵住了,阮祎艰难地动了动舌尖,好像真的尝着什么,受不了地别开脸。
那只手一碰到他,他就知道是谁。可他不敢哭,也不敢闹。
他怕那个人因此离开。
腰被按住的时候,他的身子没法再打哆嗦,他稳稳地扎在原处,可脑子却乱作一团。
呼吸快得像一只被调至最高档位的风扇。不想让那个人发现自己哭了,阮祎紧紧地闭上双眼,眼泪却还是顺着眼尾,流到了下巴颏。
“啪——!”
细长的单鞭斜着抽在了阮祎的大腿上,那一鞭极利落,仿佛只是在腿根处点了一下,瞬眼的工夫,便痛得他牙关都在打颤。
“呜呜……呜呜!”叔叔,叔叔。
他扣紧肩膀,屈起膝盖,本能地把自己缩起来,躲闪着那人的触碰。
他太瘦了,贺品安一展臂就能捞住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
捞回来,原样按住。
阮祎不住地摇头,汗如雨下,脸颊与脖颈泛起柔润的光泽。他合不上嘴,又一直在“呜呜”叫着,口水顺着口塞的小孔滴滴答答地流在地毯上。
抽鞭子不安全,照阮祎这种躲法,不按住,唯恐伤了他。
一旁的任遥看傻了眼。让他震惊的不是贺品安,而是那男孩儿。除过进门后他用手帮他发泄过的那一次,男孩儿再也没对他的任何言行表现出兴奋的迹象。任遥于是以为他不过个叶公好龙的小孩儿——他心里对这种事有幻想,却不是真的喜欢。这种情况太常见了。可此时此刻,他分明看见阮祎bo • qi了,仅仅是在被贺品安抽过一鞭子后。
“呜……!咳咳、咳!”
哭也是本能,阮祎却要为贺品安克制本能,一时喘得太急,忍不住咳嗽起来。
越这样越想揍他。
贺品安也在克制,倘或他不加克制,一鞭子下去就能让阮祎的皮肉翻起来。
他想起那日阮祎从他身边跑走,想起自己愚蠢的祈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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