⑥（2/3）

是因为那张照片吗？到了现在，照片中的三个人，黄采芹，徐馨雅和林檬檬都已经出事了，而作为拍摄这张照片的她，会被牵扯进其中，似乎也能解释得通。

梁挽颐和其他几个同学一起给徐馨雅买了花圈，徐馨雅的妈妈则站在角落里小声啜泣着，所有人都感慨着生命的无常。

后来离开的时候，陈莺组织起同学，说是好久不见了，不如一起去吃个饭，梁挽颐礼貌地拒绝了。

和他们分别之后，她又偷偷绕回了殡仪馆，找到了徐馨雅的妈妈。

徐馨雅的妈妈一眼就认出了梁挽颐，她问道：“小同学，你是有什么落下了吗？”

梁挽颐赶紧道：“阿姨，其实是这样的，我大学的时候，跟馨雅的关系一直很好，听说馨雅出了这样的事，我真的很难过。”

她斟酌着措辞问道：“我其实是想问问馨雅到底发生什么了？毕业之后我们就一直没什么联系了，我也主动找过她几次，可她不是不回消息，就是不接电话。我那时候刚毕业，工作又忙，一直没空出时间仔细问，谁知道转眼就发生这样的事了。”

听到梁挽颐提起这些，徐馨雅妈妈的眼眶又红了，她道：“就是从毕业那年开始，馨雅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太好。”

梁挽颐小心翼翼地问道：“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

徐馨雅的妈妈回忆了一下才道：“有一天，她突然很惊恐地跑来问我，说是家里的家具为什么变了，我那时以为她是在胡言乱语，因为家中陈设根本没有任何改变。”

“我就问她，她觉得哪里变了，她又说不清楚，只是指着卧室的门问我，那里本来不应该是一扇窗户吗？可是那里从来都不是窗户啊。”

“我根本没当回事，但是从那天开始，她的精神状态就变得越来越差，经常一宿一宿地不睡，饭也吃不下几口，人越来越瘦。我就又问她，觉得家里哪里发生了变化，结果她这次又跟我说，她没觉得家里的陈设有变化，上次只是睡糊涂了而已。”

“因为她的状态太差了，她一直没出去找工作，我想着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也就没催促她，我当时还以为她是失恋了，年轻的小姑娘，感情上受挫是很正常的事，过段时间走出来就好了，可是她却变得越来越奇怪......”

说到这里时，徐馨雅妈妈的表情也变得有几分怪异：“她开始时常在家里迷路，好像她所住的地方并不是她的家，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有时候想去卫生间，会突然跑到厨房，想去厨房，又不小心误入我的卧室......”

“除此之外，她还总是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目光紧紧盯着一个地方，就好像那里正站着某个令她极为恐惧的人，可是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里又分明什么都没有。”

“她总是这个样子，有时我凌晨三四点起夜，就能看到她直愣愣地坐在沙发上，满脸惊恐地看向同一个地方，我就问她到底在看什么，能不能说给妈妈听，可是她什么都不肯说，嘴里还时常念叨着一句话......”

“......说什么，‘千万不能被他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