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2/4）

这是他时隔多年，再一次这么仔细地观察洛闻婴。

他注意到，她的瞳孔并非消失，只是原先的碧蓝褪色了，褪成了两颗灰白色的眼珠，眼眶周围有一圈细小青黑的闪电痕，艾博西叫血管，撒特人叫髓管，但不管是哪种，这种青黑色都代表着身体机能受损。

看得出她应该是失去人类意识在海中游荡很久了，因为她上半身只挂了几片已经破掉的衣料，再加上头发长，不看蛇尾的话，在水里游动的时候就像个女水鬼。

水箱玻璃外，伊迪娜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的所有动静，对于刚才海蛇苏醒游上岸的那一幕她有些后怕，诚如穆劲琛所言，水中那大量镇定剂和催眠剂真的只是让她犯懒罢了，而她的行动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洛洛。”穆劲琛有点紧张，“你还认得出我吗？”

对方显然不会给他回应。

穆劲琛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显得无害一些，高大的美迪斯黑狼塌了脊背和尾巴，像一条温驯的大狗，慢慢往前挪了一步，“我找了你好久，失望了太多次，我都没敢往你身上想……可你为什么兽化程度激增了这么多。”

以前的洛闻婴外显拟态程度是50%整，这是实力与理性并存的最好数值。

海蛇威胁性地呲了一声，声音暗哑绵长，甚至露出了两颗尖利的毒牙，穆劲琛立即举起双手：“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他在海蛇的注视下想起来自己手上还有个取髓液的针管，但又不能丢，鹰眼还要靠这个救命，想了想最后放进了嘴里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