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2)
他前面所做之事,也都有了结论。
为何阻止,为何不愿她插手。
闻姒渐渐觉得自己可悲起来,眼前之人说不准是她父兄的死去的主谋。
她却仍要以妻子之礼侍奉左右。
刚欲开口,傅昭却握上她的手。
炙热的体温朝她传来,烫水似的在不断烧着。
“姒姒,你给我些时间可好,你只需相信,我不是杀害你父兄的人,朝局复杂多变,我不愿你跻身卷入其中。”
柔情与他来之不易的悯怀,让闻姒将所有的话都收了回去。
再相信他一次吧,将入府到现在所有的猜忌都收回。
她等傅昭愿意说时,将真相全部告知于她。
既是枕边人,又能薄情到哪处去呢。
“好,我信夫君。”闻姒婉顺,让傅昭心情大好。
他一把扯过闻姒的胳膊,惹她小小惊呼。
坐在傅昭膝上,手肘下是他不紧不慢的心跳。
便连说话,都能感受到胸膛发闷的腔调。
可傅昭握着的是她右臂。
前两日被他摔着,伤势未愈。
方才他不小的手劲怕是又落下伤。
闻姒的脸即使在胭脂盖着下也变得惨白,傅昭也发现。
他皱眉声音沉下,“怎么了?”
闻姒摇摇头,淡唇轻笑,“不妨事。”
可傅昭显然不信这一说法,眼眸微眯便要去解她裙上系带。
她连忙阻拦,握住傅昭的大掌却反被他握住手臂。
轻微捏下,闻姒神情变化,傅昭就直接将手给放开。
他淡声道:“何时伤着的,为何不与我说。”
闻姒头次被他如此关心,下午时见林敛出现的空缺被填满不少。
“前两日夫君看我书信时,手肘不甚磕在地上,肿了一片,不大碍事。”
傅昭仔细想想,才知她说的是什么时候。
眸中染上不易察觉的愧疚,他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宽慰人的事他却如何都不会。
“可看过大夫了?”傅昭酝酿许久,说出这么一句话。
闻姒秋眸中染上喜色,但终究没表现的太明显,违心道:“瞧过了,不打紧。”
傅昭将她揽得更紧一些,闻姒挣扎着想要脱身,但傅昭却揽的更紧一些。
他目光落在桌上的羊肉汤上,唇角勾起不羁的笑意,“这碗滋补的羊肉汤,不该我喝,而该夫人喝。”
闻姒不大明了,他眸中几许恶劣却看的甚明。
下一刻,傅昭的手压上闻姒的后颅,唇也压上她的唇瓣。
最终,一份羊肉汤便用渡过去的方式全然用完。
闻姒眼尾都带着红,低微推拒,“夫君,要用饭了。”
随即又补上一句,“妾身手肘有些疼。”
傅昭闭眼压下施旎,最终放开她温声说:“用饭吧。”
饭食在不大对劲的环境下用完,傅昭用帕子净手时似是想起什么,“明日祖母要至上京,届时你与我一同前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