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3)
廷尉府的书房占在后院东侧,五间变三间,由最中间的那一间作为正经书画地隔开南门,南二用来处理公务,平常不许人随意进出,就连窗扇也由侍卫看守。
北二间则打通,牌桌琴棋一应俱全,最里面还挖了一方水池沐浴泡澡,是专门用来玩乐的。
云成进门北望,赵宸贺已经离开景色别致的窗边,衣角翻飞走了出来。
他几步逼到身前,云成同他对视,皱着鼻尖后退了半步:“什么味道,好香。”
赵宸贺被各种香料侵染,又看着香料老板把味道浓重的原料一一配比,这会连袖口都是香的。
闻言他没什么反应:“嗯,好闻吗?”
云成迟疑的摇了一下头。
他穿的单薄,仍旧是是早晨那一件,宽纱露出窄袖,包裹着弯刀一般的手腕。
同腕一样被束缚住的还有腰口,那里系着一块玉佩,上头无名无字,镜面一般映着满室情景。
玉佩压着衣衫往后退了退,云成仍旧掩着鼻:“想不到廷尉的爱好这么特别。”
赵宸贺料想自己一定香的熏人,视线一动,眼中率先装了些耐人寻味的意思。
这眼神近的过分,云成想起昨夜。
“礼送到,我这就回家了。”他摆脱那视线,端端正正地说,“廷尉继续忙吧。”
“别急,”赵宸贺先安抚他俩字,才对江夜道:“备水。”
江夜退下去唤人,准备往屋里添热水沐浴。
赵宸贺伸手把外衫解开,朝外一伸手,守在门边的侍卫进门去捧走,逼人的香味随着他一路走出门。
赵宸贺只着中衣:“马上宵禁,这么着急走,打算去哪里?”
云成说:“宵禁不让乱跑,我赶着回家吃饭。”
“单为吃饭?”赵宸贺说,“你来我府中道歉,我若是连顿饭都不留你,回头传到皇上耳朵里,又该说我们之间有嫌隙。”
云成一动,心道果然是他跟皇帝告的状。
堂堂这么大一个廷尉,竟然还会告小状。
他余光扫了一眼赵宸贺眼角下的红血线,那处早已愈合,只是他头发梳的整齐,碎发又少,因此横生的伤口在平整的面部才容易被注意到。
赵宸贺伸手摸了摸那红线,似乎觉得手感奇特,因此来回揣摩了数次。
云成没接他话里的茬。
侍女有条不紊的往北间拿着洗漱用的物品,脚步轻轻无声,影响不到他们的谈话。
赵宸贺继续说:“昨晚你跑得快,也没问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云成右手下意识往腰侧一撤,摸了空——上朝一律不准带兵器,他的长刀留在了家中。
赵宸贺觉得有趣,也真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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