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042(2/3)
他开了下一局。
没两分钟,游戏角色再次死亡。
我们之间陷入沉默。
不知过去多久,我听见他叹了口气,将我从地上捞起来,抱他腿上坐着。
“每三个小时都要给我打一通电话。而且就算是熟悉的人,我不在的时候也不能完全放松警惕。除了我之外,任何人给你东西都不准吃,要触碰你的身体,哪怕只是搂一下肩膀,你也都要立马躲开,更别说跟他们一起住在外面一晚上了。这些事情我都说过的吧?”他语气放缓了些,没那么冷冰冰了。抬手替我擦眼泪,“好了,别哭啦。下次别这样就好了,要知道我打了那么多电话你都没接,而且我说过的会去那里接你啊,你还跟他们走掉。我很担心的啊。”
见我的眼泪还是往下掉。
他低头,将我的眼泪轻轻吻掉,“你还真是个笨蛋啊。”
他平日张扬惯了,最为收敛的时候,便是很郑重其事地与人说事情时的腔调,冷静、平稳。现如今这幅将声音刻意压低,带着些诱哄和无奈的语气,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我吸了吸鼻子,以为他消气了。
正准备钻到他怀里。
他却又突兀地添了句:“不如,我稍微采取些偏激的方法吧?”
“毕竟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得下啊,每天在外面做任务都时时刻刻担心你是不是又被人骗到哪个角落里被欺负得惨兮兮了,又或是担心你是不是善心泛滥,帮助老人小孩找家在哪。即使你有术式,但却是个体术及其差劲、还非常好骗的人唷?”
我不太理解。
直到他往我手腕上戴了个监听器,我才猛然抬眼,“大人?”
他恢复了笑嘻嘻不正经的样子,声音娇娇的:“喏,这样不就好啦。不管你遇到什么危险,我都能立马过去保护你,就算是别人在欺骗你,我听到之后也可以立马给你打电话告诉你不要相信。而且这样会很省事啊,你就不用每三个小时给我打一次电话了。不是很好嘛?对吧对吧对吧纱织——?”
他撒娇似的埋我肩颈。
我不得不同意,回应一句:“……好。”
隔天。
歌姬学姐看到我手腕的东西后,气得七窍生烟,正想把我手腕上的监听器扯下来的时候,突然有一发术式顺转·苍从远处劈来,直直停在歌姬学姐的脚边。
歌姬学姐被吓到的同时,脱口大骂,“五条你别太过分了!”
而五条大人却只扬扬眉梢,“她是我的未婚妻,我能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啦,倒是你们,在乱担心什么?”
自那以后,大家就知道了无法左右五条大人的这个想法。
我彻底孤单了起来。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跟大家有些疏远,那么现在就是有了鸿沟。
大家与我说话的次数减少了很多。
即使我主动找他们说话,他们也不敢跟我说些过于私密的话题,而都是些普通的问候。
我的焦躁感越来越严重,是光拥有五条大人所消减不了的。
若是没来高专上学的我,被五条大人如此关注着,我只会惊喜不已,因为除了五条大人之外,我并没有在乎的人,即使是我的父亲。
可现在不同,我有两个对我很好的同窗,有时刻关爱我的歌姬学姐、冥冥学姐、家入学姐,他们在我心里的地位虽不及五条大人,但也是我无法割舍的感情。
可这些话,我无法跟五条大人说。
我害怕失去他的爱。
现在的我只能每日站得远远的,看着高专的大家待在一起嬉笑打闹,不敢靠近,怕监听器的存在影响他们的心情。
我也再没了跟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完成任务后吃饭的机会,五条大人完全掌控了我的任务。或是跟我们一起去做对他而言完全没有难度的二级任务,或是在我每次完成任务后,一从帐出来,就能看到守在外面的他。
我的内心几乎要压抑到崩溃。
上课时。
班主任在讲台上说着咒术界的历史。
我埋头,在课本上胡乱画画。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画些什么,也许是兔子,也许是断木,也许是监听器,也许是我一团乱麻的心。
直到一张纸巾突然伸过来。
我才察觉到我居然哭了,眼泪正一颗颗地往下掉着,将课本上的字迹晕染。
七海建人没说话却是递来一张纸条:
擦擦吧。
如此明目张胆在课堂上传纸条的行为,班主任居然没看到,而是背过身去,在黑板上写咒术界编年史。
我吸吸鼻子,将纸巾接过来。
坐在我右边的灰原雄也朝我举起来一张纸条,示意我看:
草间同学,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给我和七海海传纸条,这样五条学长就听不见啦。
七海建人也看到了灰原雄的纸条,隐忍地瞪过去一眼,用嘴型无声地说:“不、准、喊、我、七、海、海!”
灰原雄做了个笑嘻嘻的表情。
我感到些许暖心,也趴下来写纸条:
谢谢你们
灰原雄:没事的啦
七海建人:如果实在不开心的话,可以跟五条学长提一些意见,即使是未婚夫妻,五条学长的行为也太过分了,算是可以坐牢的那种了。
我垂垂眼眸。
我从来没反驳过五条大人的意见。
七海建人:那才更要试一试,你是一个dú • lì的个体,要拥有自己的想法,不能沦落为附庸品。
看着那行字。
我眸光微微闪了下。
五条大人曾经,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能不能不要一直围着我转啊,你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与其研究我的喜好,倒不如多花点时间在你自己的事情上。”
“你没有自己的想法的吗?草间家是五条家的附属家族,你难道也是六眼这个身份的附庸品吗?”
……
五条大人也许,真的会听取我的意见……?
*
晚上。
五条大人一直到十点才完成任务回来。
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推开寝室门。一副没什么劲的样子瘫在沙发上,“纱织。”
我推开卧室门,探出脑袋。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五条大人搭在沙发垫上的两条无处安放的腿,并不能看到他的脑袋。但他察觉到我出来后,就抬起手,举了举手上拎着的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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