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1/4)
见王怀安还候在一旁,便又放下手中炊饼,问道:“还有何事?”
王怀安禀道:“牧监有要事禀告将军,说是牲口出了麻烦,已等了将军多时。”
“传。”
未几,统管牲口与兽医的牧监跟在王怀安身后进来。
“……牲口们最开始只是食量减半,慢慢越来越不食草料,到现下已有牛马倒地不起……”牧监战战兢兢。
薛琅转向赵都护:“北庭可有此症?”
赵都护摇摇头:“尚未听过。”
薛琅面上神色一肃,“现下一共多少牲口染病?”
“牛马症状最为明显,如今已有十五头牛、二十八匹马日渐严重,绵羊症状要轻一些。”
“兽医们如何说?”
“兽医,”赵都护鬓角流下一滴汗,“兽医们还在加紧查寻因由……”
薛琅眉头微蹙。
还在加紧查,便是还未查出了。
赵都护忽然问道:“莫不是,被人下了毒?此前北庭确然遇到过此事。”
那牧监受此启发,似想到了什么,当即抱拳回禀:“下官忆起,此症状最早出现,乃兵部王侍郎临走前一两日。那时正值第一批牲口从都护府迁至屯田之处,所有接触过牲口的人中,除了卑职、兽医之外,还有另外一人。而此人,并非都护府之人。”
“是谁?”
牧监一思量,方道:“是那位姓潘的郎君。”
王怀安惊诧道:“你的意思是,那潘安,可能是下毒之人?”
他一句话问出,却想起一桩事来,不由看向薛琅:“将军,此前潘安似向将军请求过何事,只将军并未应下他。他历来有些记仇,怕不是……”
薛琅忖了忖,摇摇头,“不会是他。”
潘安此人是狡猾,可他的心思只用在无伤大雅的小事上,更像顽皮的少年郎。
据他了解,除了王怀安的面上被牛屁燎出了两个泡,还未真正的伤过谁。
更何况,此人面对牲畜更为温情,不仅仅对待大力,纵是对白氏窟寺中呛了羊水的小羊崽,也是想着法的要救活。
更不像是会伤害牲畜之人。
他忖了忖,同牧监道:“继续加紧查探,从长安专程调来十几位兽医,不是来当摆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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