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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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黛的手机上收到来自甘拭尘莫名其妙的消息:“菜难吃,衣服难看,厕所也脏,呕!”
“调皮。”她如此说道,无视未婚夫的调侃继续听茉莉的报告。
福友会掌握了郑远图的行踪,但并不急于追杀。正如曲文栋所说,冯如许才是最着急的那个,他甚至想出了以郑天贵遗体胁迫郑远图现身的办法。红黛命令福友会联合曲文夺一边以真假掺半的消息搅乱视听,不让郑、冯二人有一刻放松,一边跟曲家竞争一般毫不手软地掏义海的家底——即使冯如许现在就能干掉郑远图,他再也做不回久安老大。
然而摆在福友会面前的问题变得更多更复杂,混乱之中,谁与谁都可能从敌人变成盟友——包括曲家。入户门响起开锁的声音,红黛暂时停止会议,坐在沙发上没动,看钱金石顶着常年眉头紧皱的苦瓜脸从玄关处走进来。
“欢迎回家。”红黛笑意盈盈地问,“今天有点晚啊?”
钱金石一愣,“啊”一声,沉默地把自己的啤酒搁在茶几上,脱掉外套洗个手,从便利店袋子里掏出下酒菜。
“发生什么事了?”
钱金石又一愣,“没啥事。”
能有什么事呢?不过是拿着薪水的警探不但没对得起那份薪水,还因为身边这女人的几句玩笑话而心生雀跃、沾沾自喜,放着正事不做、案子不查满脑子都是旖旎想象。
还什么理想主义者,狗屎。
钱金石对自己失望透顶。
“没什么事就是有事。”红黛说。
“你到底什么时候走,”钱金石语气冷硬,咕嘟咕嘟喝下大半罐酒,“福友会风头正盛,堂堂会长猫在这儿算怎么回事?”既然郑远图已经构不成威胁,她还在观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