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1/2)
顾清淮语气半真半假,嘴角一扬,全是少年时捉弄人的不正经,近看眼眸深处的光一跃一跃,特别的亮。
他明知道,她长这么大就谈过他这一个男朋友,前男友是他,现男友也是他,偏要用这样吃醋的语气,逗她脸红,要她比较出个胜负。
什么清冷什么禁欲都是表象,这位哥骨子里是个漂亮混蛋,所以当他警服笔挺,她总想起他凶巴巴吻自己的时候……
被他的气息侵占所有感官,刚接过吻,那薄薄的嘴唇更红,也软得叫人心尖发颤,钟意艰难地挪开视线,又被顾清淮缠着闹了好一会儿……直到手机响起,才找到机会从他臂弯逃走。
心脏跳得比任何时候都疯,面红耳赤,她点开纪录片中心的微信群,大家纷纷艾特她:
钟导,快看你的个人账号!
熬过凛冬,迎来暖春。
聊天APP案件作为一起轰动全国的网络犯罪案件,热度没有消退,抓捕一直都在进行中,市公安局的官方微博实时更新案件进展,文字材料都由办公室宣传口的邹杨整理提供。
引发人们关注的不仅是这起案件本身,还有当前女性群体的生存状况,一个女孩从小到大,到底要经历多少磨难、挫折又要有多幸运,才能平平安安长大?
钟意曾经发布在个人视频账号、点击不过千、以性骚扰为主题的小众纪录片,不知道被哪个有影响力的大V转发,一时之间评论激增。
许多人在评论区讲述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她本以为自己是那个少数受害者,而女性群体强烈的反响告诉她,从小到大没有经历过性骚扰的才是极少数的幸运儿。
有无数的女孩子经历过又或者正在经历性骚扰,甚至是经历更严重的侵害、猥亵,可是很少有人会说出口告诉老师、告诉家长、告诉警察。
在她们的潜意识里,在中国的传统教育之下,这是一件羞于启齿的事情。
所以,施暴者逍遥法外没有约束继续作恶,受害者在无数个午夜梦回用别人的错误折磨自己。
一条一条评论看下去,钟意眼睛发酸发疼。
在我小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那是性骚扰,很害怕,却不敢跟爸爸妈妈说。
我告诉我妈我被亲戚猥亵的时候,我妈让我不要出去乱说,不要影响家人和睦……逢年过节见到那个畜生,他们还因为我不跟他问好骂我没礼貌……拜他们所赐,昨天抑郁症确诊了/微笑
曾经走在路上被人袭胸,我去报案身边的人说你以后检点一点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了,我当时气哭了,其实那天我穿的是长袖长裤没有一点暴露,就算暴露,那就活该被袭胸吗?
坐公交车的时候身后有个陌生老头一直蹭我,等下车才发现身后有白色的东西,回家一边洗衣服一边气到哭,恨当时没有给他踹废了,气死了……
高中上学的路上人特别少,。
我记得初中那会什么都不懂,男生们在说什么打飞机,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他说你帮我打一个?
跟上司一起出差的时候被他灌醉差点被侵犯,还好当时包里有把水果刀,不过从那以后就从公司的重要岗位调离了。
钟意认认真真一条一条读下去,而后,目光微微一凝。
初中那会,我们班有个女孩特别漂亮,安安静静柔柔弱弱,不怎么说话,大家都说她清高。
后来,传出她和男同桌早恋的消息,那个男生公然说她是他的“马子”,还说自己要把她搞到床上去,更恶心的话也说过很多。
这事儿不知道怎么被班主任知道了,班主任一口咬定是女孩勾引男同桌。
哦对了,那个男生是班主任的儿子。
女孩被全班女生孤立。
我没有站出来,我也是施暴者。
钟意脸庞清冷,眉眼倔强,看向电脑屏幕的目光与工作时无异,无波无澜。
只是当她合上电脑屏幕,蓦地想起那个独来独往、坐教室最后一排的女孩。
如果能穿过长长的时空隧道,抱抱她就好了。
她会告诉她,钟意,不要害怕。
你会在一年后遇到你的守护神。
他叫顾清淮。
天气渐暖,大街小巷开满樱花,风吹过时,落下一场樱花雨。
厚重的羽绒服换成大衣,再从大衣到轻薄的外套和利落衬衫。
这起受害者众多的网络犯罪案件,成为第三期纪录片中最重要的一笔。
那些注册APP、留下犯罪证据的犯罪嫌疑人纷纷落网,像杜子腾那样没有留下任何历史记录的,则成为刑侦支队重点关注对象。
第四期纪录片和夏天一起接踵而至,箭在弦上,以“遗憾”为主题。
谁能没有遗憾呢?
因为考研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的喻行、为了爷爷放弃那身排爆服的邹杨,和母亲抢救时正在执行任务的顾清淮,每个人心中,都有不为人知的伤痛。
夏天到来后,空气变得潮湿,钟意每天早上都会看天气预报。
三十多度的高温,顾清淮雷打不动穿排爆服戴排爆头盔跑圈。
每次那衣服脱下来,他人都像淋过雨,她心疼得不行,却没有任何办法。
早上到市局之后,顾清淮去停车,她站在办公楼下等他。
这么热的天气,她依旧习惯长袖长裤,宽松衬衫搭配灰色阔腿裤、白色帆布鞋,平直的肩纤细的腰她都有,微卷长发只是扎成利落的低马尾,就已经美得像是和其他人不在一个次元。
皓白的手腕上,有时是细细的念珠,有时是宽表带的中性风手表,是唯一的装饰。
一个女孩经过她身边,在走出办公楼的那一刻,脚步一软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钟意眼疾手快扶她一把,女孩手腕延伸至手臂的淤青层层叠叠猝不及防暴露在视野。
钟意愕然。
女孩很年轻,大学刚刚毕业的样子,素净白皙的小脸巴掌大小,眼睛红肿,嘴角有淤青,在站稳之后飞快把衣袖拂下去,着急忙慌对钟意说了声“谢谢”,便匆忙离开,脚步虚浮像是重病一场。
是经历家暴?
还是遇到不好的事情来报案?
女孩走远,钟意秀气长眉拧起,正好刑侦支队几个民警下夜班经过她身旁。
“你信那个女孩是自愿跟杜子腾发生关系吗?”
钟意蓦地抬头。
“那老头够狡猾的,除了能查到他注册APP的账号,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
特警支队训练间隙,钟意直奔刑侦支队,不是以纪录片导演的身份。
刑侦支队的民警都认识她,特警支队拍纪录片不稀奇,稀奇的是那冷面阎王顾清淮能答应。
当时整个市局都轰动,大家闲时猜测,那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导演可能并不能坚持太久。
后来那女导演不光留下来了,还把全市公安系统最帅的警草端走了,一时之间无数警花心碎。
钟意声音不大却很郑重:“关于聊天APP案件以无罪释放的杜子腾,我有话想说。”
女刑警大概是妈妈的年纪,眼角已经有深深的纹路,目光很温和,给她倒了杯温水。
钟意抱在手里,轻声开口:“我大学毕业在杜子腾手底下任职的时候,曾经被他性骚扰过……”
这是她第一次撕裂自己的伤疤给别人看,手指攥紧玻璃杯,关节泛白:“我一直都在收集证据,也写好了辞职信,打算在辞职前把所有录音、聊天记录公布在公司内网。”
“后来,一个女同事找到我,说在跟着杜子腾出差时被他性.侵,”钟意抿了口水,才不让声音发颤,“事情发生那天她正在酒店房间整理采访资料的录音,手边有录音笔,最绝望的时候按下了录音键……”
“我们一起整理了所有证据准备提交公安机关,可是那天,那个女孩反悔了。”
对上女刑警满是不忍的目光,钟意苦笑:“再之后,我离职,她升职。”
手里的U盘递给民警,钟意抱歉道:“我手里除了一些聊天记录、录音,没有任何有力证据。”
女刑警把U盘插进电脑,那醉醺醺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最深处:“你让我摸一下能怎样?”
听见那道声音,钟意脸色白了一下,在失态之前,她低声说:“请您帮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诉顾清淮。”
女刑警轻叹口气,拥抱她:“阿姨会严格保守秘密。”
钟意问:“可以给我那个女孩的电话吗?”
明明她已经不当记者,偏偏职业道德还在。
遇见重重迷雾,第一反应永远是找寻真相。
联系方式是受害者的个人隐私,就算是警察也无权泄漏。
女刑警摇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你的电话给她。”
钟意点头,女刑警当着钟意的面,给那个女孩打了电话:“如果哪天你想找人聊聊,又或者是改变主意,可以找这个姐姐。”
电话挂断,她把钟意的联系方式发到她的手机上。
走出刑侦支队的办公室,钟意背靠墙壁。
手里的U盘锋利如刀刃,刺在她的掌心,她却感受不到疼。
手机震动,是魏寒。
钟意按下接听,他问:“最近怎么样?”
在遇到顾清淮之后,她迫切想要好起来,所以她记录每一次的睡眠时间,留意每天的创伤事件闪现,关注自己的心情和心理状况。
而现在她只想让犯罪嫌疑人绳之以法。
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或者说,一旦她告诉魏寒自己的计划,必定会遭到反对,因为寻找证据的过程对于她来说,是一遍一遍经历创伤事件的过程,是一遍一遍撕裂自己的伤口重复经理疼痛的过程。
可是她不能袖手旁观,已经有她之外的受害者出现了。
“如果我说聊天APP的事情你不要关注,不要插手,不要再去找寻当年毁损的证据,因为这对你的病情极其不利,严重的话,会让你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病情反复,甚至比之前更加严重,你会听我的吗?”
钟意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狂风卷起落叶,暴雨欲来。
她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不会。”
电话那边沉默到只有呼吸声。
钟意语气软下来:“这些年,你觉得我生病,是因为你妹妹的自杀,所以你不会放着我不管。”
“而我认为,出现新的受害者,是因为我当初没有亲手把杜子腾送进监狱,所以我也不会放着不管。”
“也许,”钟意看着暴雨在一瞬间落下,“这次能彻底脱敏呢?”
她夜盲,随身携带手电却不用,现在也活得好好的,因为她不想当一个离开手电就活不了的废物。
她对“性骚扰”这三个字有本能的恐惧,如果无视这种恐惧硬着头皮直接上,是不是也可以把恐惧猜到脚下?
一遍一遍撕裂伤口,会带来苦痛,也会让她更坚强。
当她足够强大,那个时候是疾病杀死她,还是她杀死疾病,谁都说不准。但她倾向于后者。
也许,放手一搏,结果是好的呢?
她太想还给顾清淮一个健健康康的钟意。
让他不要再担心她会随时离开。
让他轻狂恣意一如少年时,而不是任她欺负到遍体鳞伤。
暴雨下得很大,那位特警支队的顾警官在执行涉密任务。
听说是在逃的公安部A级通缉犯,所以他们反恐突击队才会出动。
意料之中的失眠。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起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可是,她又贪恋顾清淮的气息顾清淮怀里的温度和顾清淮亲吻她的力道。
跟他在一起,像是从神明那里借了一束光。
这已经很好很好了,她不能再让他当她的救命稻草。
窗帘厚重拉起严丝合缝,床边的木头城堡亮了整晚。
钟意醒来的时候分不清是白天,第一反应是起床,看顾清淮在不在。
太阳还没升起的雨后清晨,光影昏黄像是上个世纪的电影。
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想是因为太累,又或者是怕吵到她,直接合衣在沙发上睡下。
钟意轻手轻脚,在沙发旁边的地毯坐下来。
室内光线不算明亮,阳光悄悄从窗帘缝隙泄进来,顾清淮的轮廓更显深邃。
年轻警官手臂挡着眼睛,只露出挺直的鼻梁和柔软的嘴唇,下颌白皙以至于隔夜的胡茬如此明显,下颌线是真的清晰又漂亮。
钟意往前轻轻探了探身子,越是靠近,心脏的跳动越是像疯了一样,睫毛落下来。
距离一点一点缩短,她屏住呼吸,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脸颊,紧张得像是快要死掉。
就在快要贴上他嘴角的时候,钟意撞进顾清淮含笑的眼睛。
钟意猝不及防,往后一退跌坐在地毯上,脸瞬间羞得通红。
顾清淮翻了个身,从平躺变成面朝着她侧躺,脑袋枕着手臂,黑发微微凌乱,遮住一点眉峰。
他好整以暇看着她羞红的耳朵和脸颊:“你慌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带着困意的鼻音,格外磁性格外性感,落在耳边,撩红她的耳朵。
在一起之后,钟意发现,“顾清淮”和“顾队长”是两种生物。
反恐突击队的顾队长是所有人的主心骨,是市公安局的拆弹专家,是战功赫赫的排爆手,冷着脸训人的时候特别唬人,让人根本不敢轻易靠近。
可是在她面前的顾清淮,眉眼间依稀还有少年时的清秀,笑起来的时候特别招人,坏起来的时候温柔到致命,让人忍不住想要献吻。
空气安静,在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开始升温。
顾清淮目光干净到冷淡,安安静静看着她,却没有任何动作。
钟意觉得他可能是个“钓系”,虽然这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戍守工作岗位的特警叔叔,可能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钓系”。
那种看穿她所有心思默默等她自己送上来的劲儿,游刃有余,特别招人,简直把她吃得死死的。
更别提,人总是容易对漂亮的事物情有独钟。
钟意喜欢那张脸,喜欢他半垂眼睛时浓密的睫毛、深刻的双眼皮褶皱,眉眼间都是风流气。
氧气变得稀薄,目光带了温度。
坐在地毯的她,和侧躺在沙发上的他,视线平齐。
钟意像是被蛊惑,往前倾身。
顾清淮特别无辜地问了句:“你想对我做什么?”
明知故问的坏小子。
她的手指落在他脸侧,他侧头,像是在她掌心轻蹭了下。
就此捧起他的脸,钟意那双浅色的瞳孔深处有不加掩饰的喜欢。
嘴唇顺着他眉心轻轻触碰,看着他:“我喜欢你的眼睛,好漂亮。”
声音很轻,有被蛊惑的沉迷,眼神干净到虔诚。
顾清淮在她靠近的时候闭上了眼睛,任由她亲。
一路向下,他睁开眼,眉眼含笑,手臂松散揽在她的脖颈,似有若无的触碰。
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她都喜欢,钟意捧着他的脸挨着亲了一遍,满意得不得了。
“是在干嘛,”顾清淮笑着捏她脸,“像小狗。”
钟意红着脸义正言辞:“吻你!”
顾清淮轻笑着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把距离拉近,嘴角开合,含住她的嘴唇。
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她的头发,鼻息纠缠,他身上干净清冽的味道占据所有感官。
钟意生涩腼腆到无法呼吸,他笑着咬她的嘴唇:“鼻子是干嘛用的。”
这才想起,嘴唇被吻住,还有鼻子可以用来呼吸……
搂住他的脖颈,清清浅浅地回应,同他耳鬓厮磨。
吻毕,脸埋在他的肩窝,滚烫,呼吸温热,落在他的锁骨。
顾清淮亲亲她耳廓,在耳边低低笑着:“笨蛋,这才叫吻。”
钟意慢吞吞曲起膝盖,手肘抵着膝盖,捂住脸。
“别害羞了。”
顾清淮拉下她挡着脸的手,抚摸她的眉眼脸颊,掌心干燥温热,却让她过电一般的战栗。
热意来势汹汹,从心口蔓延至脸颊,他却英俊得漫不经心。
钟意眼睫轻颤,不敢看人,却被他捏起下巴。
视线对上,顾清淮笑意柔软:“害羞也漂亮。”
那英挺的眉眼惯常冰冷,现在却温柔得像一池春水。
钟意偏过脸,耳廓在清晨的光线中仿佛被烧得通红。
顾清淮坐起身,捞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了眼:“才刚五点。”
他问:“失眠?”
钟意仔细想了下:“好像没有,就是睡得晚。”
顾清淮温声道:“在我旁边睡一会?”
钟意点头,在沙发上平躺下来,脑袋枕在顾清淮的腿上。
抬眼就是他清俊的脸,下巴的弧度瘦削,忍不住伸手碰了下那淡青色的胡茬,痒痒麻麻的触感传至心脏。
她睡不着,索性拿起手机,回复纪录片下的留言。
那内容太过沉重,让人胸口发闷。
她退出界面,点进“萌宠”频道,给自己喘口气的机会。
这时,她刷到一条猫猫的微博。
超级可爱的小奶猫,四仰八叉躺在地板上睡大觉,好惬意的样子。
心脏在一瞬间被萌化,钟意清凌凌的眼睛眨了眨:“顾清淮,我们再养只猫?”
顾清淮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她的长发:“不是已经有一只了。”
她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他摸摸她的脸:“这儿呢。”
钟意嘴角弯出一个笑,继续看手机。
他的手却开始不老实,捏捏她的脸,再玩一玩她的耳朵。
她枕在他的腿上,躲又躲不开,褪去的热意去而复返,声音凶不起来、特别的软:“干嘛呀你……”
顾清淮弯着眼睛一笑,眉眼粲然:“撸猫。”
钟意被他笑得那一下晃了眼,完全没有任何脾气,只能任由他的手胡作非为。
那带着枪茧的指腹,顺着她脸颊的轮廓下滑,到下颌和脖颈的交界,无法言喻的痒,电流蔓延至四肢百骸。
手机被抽走,对上他微垂下来的漂亮眼睛。
他的头发夏天最短,不遮眉眼,眉峰像刀,凤眼锋利,鼻梁像剑脊,好看到攻击性十足,只有嘴角是柔软的……他的嘴唇很薄却很清晰,到唇角近乎是尖细的线,微微一勾的时候特别蛊人。
目光相撞,她心虚地移开视线。
他的眼神却直白,不怎么正经,目的性很强地越过她的眼睛,直接到嘴唇。
钟意长发散在顾清淮腿上,皮肤白皙清透像剥壳的荔枝。
清冷带刺的美人,在心上人面前,不过是个容易害羞的小姑娘。
心跳开始加速,她情不自禁地抿了抿唇,其实,嘴唇这会儿还有些发麻……
刚才同他接吻的时候已经有些承受不住,却被他摁住后脑勺,无处可躲,不断加深。
光风霁月好似神明、警服一穿堪称禁欲系天花板的人,其实接吻很凶,特别不纯情……
顾清淮又弯腰吻她,钟意羞红了脸:“又干嘛?”
顾清淮眼尾倏然一弯,笑得特别好看:“吸猫。”
钟意任由心动来势汹汹将她淹没,溺毙在温柔乡之中。
在顾清淮再度吻下来之前,她推了下他的肩膀:“嘴这么甜,跟谁学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