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3)
沈季淮握紧拳,像是要抓住什么,又恼怒的松开手掌。
太奇怪了。为何他的心情和思绪会变得如此奇怪,这根本不像他自己,他是否中了什么邪。
不等他想明白,温葶的声音便又响起了,“多谢世子帮我保存了荷包,这个荷包对我很重要。”
沈季淮抬眼看她,见她紧紧握着荷包的模样,视若珍宝。
“不必如此客气。”沈季淮道。
如此视若珍宝的东西,为何会送与他呢?
沈季淮眉心一跳,又来了。梦中的情景,为何会拿来此时作比较呢,只是一个梦而已,她什么都不知道,也必定从未做过此事。
见她如此宝贝的模样,必然不会送与他的。
温葶也确实如此,在拿到荷包后,便仔仔细细的看起来,好像根本忘了还有他这个人在屋里。
她翻出荷包里的夜明珠,握在手里把玩,眼里渐渐浮出一层水雾。
这是温葶的阿娘留给她的荷包和阿爹给她的珠子,那是阿爹第一次去很远的地方,她记得那次阿爹走了好久好久,只有阿兄陪着她,等到阿爹回来时便给她带了这颗珠子,说以后若是想阿爹了,就对着珠子叫阿爹,阿爹一定能听见。
温葶捧着荷包和夜明珠,泪水一颗一颗落下,滴落在夜明珠上,她轻轻喊道:“阿爹,葶儿想你了。”
上一世,她把她最重要的东西给了沈季淮,好似这样就能让他看见她的心意。
她真傻,为什么要把阿爹阿娘留给她的唯一东西都送出去,这一次她绝不会如此。
沈季淮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却没有立刻离开。
他站在廊下,好像还能听见里面压抑着的低低哭声,忽然他抬手捂住心口,不知道为何,心口蓦地刺痛了一下,随即一种闷闷的情绪笼罩上来。
很难受,像是喘不上气。
沈季淮回头看了眼,随即抬步往书房走去。
路回满头雾水的看着主子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动作,连忙跟上去却不敢说话,直到进了书房,让他去叫张夷来一趟。
案桌的最下面摆着那张只画了双眼睛的画,沈季淮看了半晌,却怎么都不能与温葶的脸对上。
她从未对他露出过这样的眼神。
沈季淮猛地顿住,他在想什么,她不过是好友之妹,为何要对他露出这种眼神。
他心烦意乱,把画纸盖住,半晌又觉得不够,卷起画纸扔到一旁的画桶了,还把所有的画都打乱了才算够。
沈季淮灌了一盏冷茶,这才觉得心里静了些,铺开新纸,大笔一挥便开始练字静心。
张夷和路回进门,便见主子正在写字,顿时心生敬仰,不愧是主子,时时都是最冷静的状态。
沈季淮停笔,便与张夷吩咐了一遍,又再三提醒要谨慎,千万不要被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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