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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太小了,我就把它放大,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等确定把地图研究透了,我抬头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四十五。
差不多该到预定的时间了,我直勾勾盯着钟看,当时针与分针都指到它该指的位置那一瞬间我就行动起来,唰地跳起,十点的报时声才在我背后迟钝敲响。
去往地下室的门开着,墙壁的烛火已经熄灭了。我沿着旋转台阶不断向下,点着灯时不时看一眼地图,跟着地图的指引走到了地下的一扇门前,这里应该就是放酒的地窖了。
我推了推门,门纹丝不动,把手也转不动,这才想起来阿尔伯特没有给我钥匙。
不过这也难不倒我。熄掉荧光闪烁,然后甩出一记开门咒:“Alohomora!”
沉重的铁门应声而开。
然而大开的门后不是酒窖,而是正在开会的莫里亚蒂众。
他们的视线顿时全聚集在我这个不速之客上。
我看向阿尔伯特,他处变不惊。
我说:“阿尔,我可不知道酒窖也是「蓝胡子的房间」。”
威廉回答了这个问题:“酒窖是另一边的地下室哦,沙菲克小姐。”
其他人不说话,阿尔伯特站起身,顺便将莫兰拔出的枪按到桌子下面。
“无妨碍。”他平静的说,“是我委托柏蒂去酒窖拿酒的。现在我带她过去吧。”
阿尔伯特平静地让威廉等人继续被中断的会议,平静地走出房间又将门重新关上,平静地领着我去到了正确的目的地酒窖。
他平静得让我感到难以言喻的违和,好比你上课迟到了没看到教授,却看到讲台上蹲着一只目光严肃身板挺直的花斑猫,这口气不能松的太早。
我默默盯着他看,全程一言不发。
阿尔伯特轻松推开了地下室的门,酒窖并没有上锁。
难怪他只是给我地图却没有给钥匙。我想。
阿尔伯特走进酒窖。
里面没有灯盏,光线昏暗,我怕他不能视物,便又亮起了荧光闪烁。
他在我的照明下拿了两瓶酒,“这就可以了。”
阿尔伯特转身对我说,“拜托柏蒂小姐这种事,还是我欠考虑了。”
我看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并没有就此遗忘最重要的事,开口提醒他:“我打开了「蓝胡子的房间」。”
注视着他几乎不带情绪的绿色眼睛,我继续说,问他:“所以你要将我杀掉灭口吗。阿尔。”
虽然不一定会成功。我在心里默默补充。
“柏蒂小姐又开玩笑了,我怎么会对你做这种事。”
阿尔伯特立刻否认,面朝着我笑容温柔,甚至透着点和蔼可亲。他拿着酒慢慢向我靠近,白皙俊美的面庞在荧光中越发清晰,翡翠般的眼睛比星光还亮。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刚住进来的时候,你跟我约定好的?”
“这个家实行秘密主义,组织的活动基本都在这里经由会议决定,不单是我「个人趣味」,实在是慎重考虑后的规则。”
他温和耐心地解释,接着仿佛意有所指道:“身为这个家的一员,闯入地下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指我也要成为你集团的人?”
我眨眨眼睛,没有问他组织的目的,而是问:“如果我拒绝呢?”
阿尔伯特眯起眼,朝我露出颇为无奈的笑脸:“那我会有些难办的,在弟弟们和同伴面前。而且我也不能谎言去掩饰……我的弟弟威廉十分聪明。”
他将手伸到我面前,像是坦诚也像是邀请。
“您要使我为难吗?柏蒂小姐。”
不,比起坦诚邀请,我觉得大概是卖惨。
看着他的脸,我幽幽叹息一声:“我又不是喜欢欺负小孩的……”
阿尔伯特听到小孩这词笑脸差点裂开。
好在他绷住了。
因为我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还像模像样地握了一下表示同意:“好吧,只要你们不往我手臂上刻什么难看的印记——当然可以。”
陪小孩过家家嘛,多大点儿事。
“这样就「名正言顺」了?”我晃了晃两人握住的手,眨了下眼睛问:“需不需要我再亲吻你的袍角……嗯,西装外套,表示效忠?”
阿尔伯特哑然失笑,“不需要柏蒂小姐做到这种程度。”
他握住我的手没有放开而是轻轻执起,俯首在我手背落下礼节性的一吻。
“感谢您接受我的邀请。”他低声说。
我看了看四周,嗯,还在酒窖。
对方柔软的嘴唇贴着我满是凉意的手背,吐息温温热热拂过,像知更鸟的羽毛轻蹭皮肤,有点痒。
“这里不是舞会。”我说,“为什么突然吻手?”
阿尔伯特保持微笑:“……以后会有机会一起参加舞会的。”同时也放开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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