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1/2)
楼上不怎么用打扫,陈谴靠在床头,翻看徐诀之前设计艺术馆时的图稿,有完整的一本,也有随手从各处撕下的零落纸张。
看得出来徐诀挺会神游,图稿上除却局部设计和文字标注,还有毫不相关的自言自语:没灵感了,摆烂吧。
明天高考放榜,为了不影响查分心情先歇歇,今天不画了。
685,我是什么人间大聪明!
飞儿居然给哆啦美买非主流刻字钛钢戒指,我要给姐姐买个镶钻的。
穿什么蕾丝小丁,你让我如何认真作画?
姐姐,我命中注定的姐姐。
今天黄昏很美,躺在我怀里的姐姐好可爱,希望他永远像一片流云,柔软又自由。
陈谴,我爱你。
陈谴拧个身趴在床上,取下夹在草图本封面的圆珠笔,聚精会神在这句话的下方回应:徐诀,我爱你。
准备落锁离开时陈谴被人轻轻碰了后肩,他诧异回身,有个邮递员模样的人给他递了个白色信封。
陈谴下意识接过:“我的?”
对方冲边上的门牌扬了扬下巴:“这不是20号嘛,没错。”
邮递员赶收工,递完信就骑着二八大杠走远了,陈谴执信钉在原地,压低的暮色下辨认半天才记起这是去年年初他塞进书吧邮筒的信,上面写着“徐诀收”。
不是八年?这是要倒闭了提前把信件寄出去?
迟滞的思维倏地穿插进一抹猜想,那一瞬彻底暗下的天幕遮不住陈谴眼里骤然亮起的光,他拎着车匙急急走向车边,想了想又折返回来,落锁工作间前把信夹到了画板上。
迫切和激动羼杂着撞击胸腔,带动全身血液翻滚沸腾,在初雪来临之际,陈谴的手心竟因急躁而冒了层薄汗。
一进家门,陈谴将头盔挂到衣帽架上,脚步声引得厨房里淘米的陈青蓉探头:“啊换鞋换鞋!我今天刚拖的地!”
这都到厨房了,陈谴懒得多此一举:“妈,有没有我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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