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2)
这种规定自然也未列入合同内,俞获说:“没有。”
阮渔苦笑道:“我这屋里也没什么可破坏了。”
“也不是没有。”陈谴踩着一地碎纸走近,抄起床脚边的吉他,糅着对五年感情终成空白的愤恨,混着对一败涂地的人生强烈的不甘,扬手狠狠地掼在玻璃窗上!
玻璃应声碎裂,清凉的海风得了空隙徐徐灌入,陈谴站在一地折射着金光的玻璃碴子中央,逆光将吉他递给阮渔:“来,轮到你了。”
他没道接下来该继续破坏还是演奏曲子,但阮渔似乎什么都懂,只犹豫数秒便接过乐器,大胆地踏入并不灼烈的晖光中。
海浪伴着一声声玻璃破碎的巨响覆盖快门声,陈谴退到俞获身边,说:“他只是需要找到一个正确的突破口。”
渴望光,那就给他光。
整面玻璃窗遭受重创,阮渔一改沉闷绝望的神色,撑着窗台跳上去坐下,两腿垂晃在窗外。
遗珠被缠云抛落海上,夜色将要来临,每寸角落都被昨日光辉慷慨照拂。
海风吹动阮渔的长发,他的手毁了一室物品,此时温柔地拨弄琴弦,闭眼哼出断续的词。
毁灭与创造相交融,俞获盯紧取景器按下快门,拍下今日为止最满意的一张照片。
直到回了家,俞获还在欣赏这张照片,陈谴有点无奈:“差不多得了。”
“师兄,今天谢谢你。”俞获抱着相机笑道,眼睛亮亮的。
“我就砸了一下窗,后续他找你赔偿可别赖我。”陈谴公私分明,拿上水彩画走人,刚下台阶听见一声清脆的铃铛响。
他从水彩画上抬眼,徐诀抓着车把停在道边,长腿支着地面,裤腿纵上去一小截。
少年的笑也像光,但不慷慨,只愿分给那么一个人:“上车不?”
陈谴瞧他片刻,白天折磨脑筋的难题重又缠上来,钻得大脑皮层麻痒难耐。
他指着徐诀身前的横梁,说:“我想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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