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2)
别人的劝说是苦口婆心,他的劝说是直接不动声色布下陷阱来阻止我。
他说术业有专攻。
我乱麻一团的脑浆里倏然一悚:他是兽医,医院里有各种药剂,má • zuì剂就能让周倍加失去意识;他经常操刀,见惯血肉模糊,不惧血腥;他也体力非常,不必担心会被周倍加反杀;心思也缜密,心态也良好,能在行凶后把罪证痕迹消除到最大程度。
我:“......”
我登时直起身,怒发冲冠地质问他:“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林朝诀被我骂懵,捋在后背的手也停了。
“你拿刀是救小猫小狗的,你脑子有病要去shā • rén放火?”
林朝诀稍愣,又猛地一笑:“我没打算去shā • rén放火,我很爱惜自己的双手。”
我急喘着,真是受够了,被摆布得像个shǎ • bī一样。
心情大起大落,我无处发泄,扬起拳头就要招呼到林朝诀脸上,被他半路拦下。
他把我两只手都反剪到背后,一边给我抹脸,一边道:“他当然要加倍奉还。不仅要让他拿不起笔,更重要的,是要让另外两人主动交代,承认自己之前当着警察的面说了谎。”
我听得怔神。
林朝诀一笑,在我脸上亲了他回来之后的第一个亲吻:“要让这两个人站出来指控周倍加,就是他把我的宝贝儿,害成了拄着拐杖的小瘸子。”
第29章还好我来了
平复小半晌,眼泪打住了。
我一边臭骂自己没出息,一边臭骂林朝诀是混账王八蛋,却又贴在王八蛋的怀里一动都不想动弹,不管怎么样,我都已经这么没出息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雨水打在玻璃上,淅淅沥沥地催眠。
我想起小时候了。
何晓眉也这样抱着我,她的怀抱是柔软而温暖的,抱着我也叫我“宝贝儿”,小声地唱歌谣哄我打针不疼,哄我乖乖睡一觉,睡醒点滴就打完了。
我总是流鼻血,医生说我身体差、底子薄,贫血,要好好养着,长大一点就好了。
小学是最好的时光了。回忆里有妈妈疼,有爷爷奶奶爱,虽然爸爸总不着家,但是无所谓,我一点不想念他。他只会弹我额头,我越痛得大哭,他越笑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