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2)
真想亲吻舒宁,青年形状好看的唇瓣在他面前一张一翕时,他害怕吓到了对方,强行打消了这个想法。
大抵舒宁能让他牵手或是拥抱,他都挺知足的了。
把车开到东郊,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十五分了。
因为江崇州离开前吩咐自己乖乖在家里等着,单末一整天哪里也没去,甚至连房门也没有出,他喝了从水龙头里放出来的水,用双手捧起,水是冰冷的,可他的手指已经被冻得麻木了,竟感觉不到冷,只有灌到喉咙里的时候他才会哆嗦一下。
昨晚江崇州走后,他蹲在墙角昏睡了一会儿,凌晨五点再次被冻醒了,之后肚子里也是空荡荡的。
他总是抬头望着那扇紧闭着的门,从凌晨五点到晚上八点,屋子里的热水器是坏的,这套房子闲置的时间太久了,连个可以取暖的工具都没有。
唯一有的,只有拧开水龙头时往外冒出来冰冷刺骨的水。
可他的体温,似乎比水温还要冷了。
单末脑海里恍惚的想,往年的冬天,自己是怎么支撑过去的……
女人很少回家,他便从杂物间出去偷偷拿了一床女人被褥下的棉被,人在濒死的时候胆子总会大一些,后来女人发现了咒骂他,说他不学好的,专学别人偷东西,还有很多更难听的话,可被他弄脏的棉被,女人也嫌弃的懒得要回去了。
如果能生活在舒适温暖的房子里,满足基本的温饱,谁又会被迫为了生存而做出让别人觉得下贱的事。
单末的胆子原本就不是很大,谁若是能稍微待他好那么一丁点,他都能把自己的全世界给予对方。
尽管江崇州后来带他吃了许多美味珍馐,可他心里难忘的却还是刚从嘉夜出来时,江崇州给他买的那一杯热豆浆,还有刚刚从锅里炸出来的金黄油条。
其实单末后来很少哭了,到了江崇州这里来了,才有了点正常人的模样,能表露出自己的喜怒哀乐。
他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他想,别人活着是为了能过更好的生活,那他活着是为了什么。
江崇州推开房门时,看见客厅内明亮的灯光,还以为单末正在客厅,把已经放凉的乌鸡汤和虾饺放在了茶几上,四处巡视了一周,却没有在客厅内看见单末的身影,想到青年现在看见他了也总是躲着,顿时俊眉紧蹙道,“又躲去哪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