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4)
范锡便拟定,一直吹是情况危急,短促的是请求集合。
“对了,有没有觉得,今天时间过得有点快?”管声困惑地瞥了眼腕表,哪里知道在他洗澡时,有人把昨晚调慢的时间又拨了回来。
“没有吧?”范锡顿了顿,轻声反问,“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也许是因为,你和我在一起很快乐?”
他听见耳边的呼吸滞了一下,以及喉头轻轻滚动的声音。紧贴着他的手臂缩了缩,一点凉爽挤进两片湿热的肌肤。默然片刻,管声才轻快地说:“当然,你可是我唯一的粉丝啊。”
布置好“新家”,他们走下礁石山。
归途中,管声忽然变得寡言,独自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看范锡有没有跟上。他表情很奇异,眉心微蹙,像在琢磨一道很难的高数题。
他没有去牵范锡的手,不过当后者主动牵过来时,也没有避开。
那之后,又过了几十个日与夜。
天边的灯塔没再亮过,也许废弃了。或者,那根本就不是灯塔,而是塔吊。某个工程竣工,就拆了。
神秘生物依然处于神秘状态,但是他们发现了它的屎。黑色的,很臭。从量来看,体型不小。
清晨,管声坐在树下,把无患子搓出泡沫涂在下巴,对着口琴仔细地刮胡子。他的头发已经很长,有一部分贴在颈侧,几绺前发遮住了眉骨,如同落难的王子,俊美而忧郁。
涮净剃须刀,他翻出指甲钳套装,修理指甲。好在他的背包像个百宝箱,不然就只能用牙啃了。手指甲还好,脚趾甲的话……偶像啃脚,难以想象。再说,也够不到啊。
护手霜已经用光了,自力更生让这双手变得粗黑,指甲黯淡。他摩挲着指尖,叹了口气,看向在海边挖贝壳的男人。
他们学会了计算着时间赶海,当海水处于最低潮时,最容易挖到好东西。蛏子、蚬子、小螃蟹自不必说,还经常碰见巨大的不知名贝壳。
范锡头顶芭蕉叶,弯腰时翘起的臀部,像晨曦下的水蜜桃。这小子虽清瘦,却不干瘪。管声目眩神迷,莫名感到有些焦渴,用吸管喝了口椰汁。吸管本是一种多汁的草茎,晒干后就会变成中空的。
搬家那天,他想过自己是不是出了问题,后来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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