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4)
谷雨见他神色关切,小声道:“主上早上还说了几句话,坐起来用了半碗粥,后来就说头晕,发起烧来,这会儿叫他都不回应了。”说到后面,声音里已带上了哭音。
洛凭渊低声唤了两声,见静王没有反应,心里又是难过又是担忧。忍不住走到帐门张望,还好,杨总管已带着医正远远过来了,两个小医官跟在后面。
太医院的医正王久莘年约六旬,精研孙氏《伤寒杂病论》,给静王把过脉,半晌不说话。
洛凭渊想到这些年静王生病,太医院有时连御医都不肯派出来,对这医正就没有好脸色,冷淡地问道:“情况到底怎么样,王医正供职多年,也不是头一次给皇兄看病了,想来不至为难才是。”
王医正被他的目光扫得如芒在背,他对四年前云王到太医院拍桌大骂的情形仍记忆犹新,如今这位五皇子看来也不好惹,赶忙说道:“老臣不敢怠慢,静王殿下应是体质虚弱,路途劳顿之下先是中了暑热,又在山中受了些寒邪侵蚀,故而发热。尺脉虚滑,寸关迟滞,乃是体寒内外交逼之象。老臣奉命随行,也携了些对症药材,先吃上三服,或可将热度降下来。”
宁王却不相信静王的病情有如此简单,他昨日所见可不似中暑,他淡淡问道:“我皇兄身上可还有别的病症,过去几年都生过什么病?你且先开方,再细细说来。”
王久莘的鬓边不由得微微渗汗,他还是头一次面对宁王,想不到压迫感如此之重,难怪能坐镇靖羽卫,多闻他与静王颇有嫌隙,也不知细问病情是关心还是别有用意。
他能做得了御医,自有一套明哲保身的方式,一边依言开方,一边思量,待医官拿了方子去抓药,才谨慎地说道:“大殿下早年受过伤,八脉俱损,失于调养,其中肺脉受创最重,故易犯咳喘。此乃旧疾,只宜缓缓补益,不可过于劳神动气。”
此语与洛凭渊平日所见相符,但他昨天见到的病况更加严重,就问道:“除了肺脉,可还有其他痼疾?”
王医正略微迟疑,他方才探脉,只觉静王的脉象异样,竟有几分若断若续,但又似已度过濒危的关头。他哪里敢多说,含糊道:“大殿下正当风寒,需待先退了烧,再查脉象,老臣此刻也不敢妄言。”又道,“大殿下已有数年未曾自宫中延医,或许期间又添了新疾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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