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3)
洛湮华消瘦了一些,身形仍玉立挺拔,他的目光中似乎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但依然带着从前那种柔和的温暖。
洛凭渊只对他说了一句话:“既已无言,何必相送。”
他们再也回不去那个下雪的冬日之前,再也不可能堆起那个说定的雪人了。
第十六章碧海澄心
洛凭渊从混乱的梦境中醒过来,他甚至有些弄不清,这一夜自己是睡着了,还是一直在回忆,只觉得心里又弥漫着熟悉的冰冷寒意。学艺八年,师尊的教诲,寒山派中的耳濡目染,他多了领悟和信心,也有了对家国的思索与抱负,然而,在心底最深处,那一小片麻木的冰冷依然存在,当年的自己仍缩在荒芜的角落里,痛恨着自身的无力,怨怪着他的皇兄。时间并没有淡化这段记忆,而是让怨恨与牵挂变得愈发深沉。
现在他又见到了皇兄洛湮华,还住在同一座府里,而今的静王,与当初长宁宫门前孤独沉默的身影重合在一起。越是与他相处,听他说话,就越会回想起早年时的亲密情谊,只有bā • jiǔ岁的自己对皇兄的仰慕与信任,并不下于青鸾。他恨自己曾经的软弱无力,因此连这份恨意也一起加诸到静王身上,加倍地怨恨。
每当触及这一切,理智就不起作用了。他不愿再想下去。
用早饭的时候,宁王听到白露和霜降在外面檐下悄悄私语,声音压得非常小。
白露说:“刚才碰到清明,说主上昨夜又咳了。”
霜降道:“怎么办,昨天不是说好些了?”
白露:“谷雨说都是宁王殿下的错,他跟主上过不去。”
霜降:“主上的皇弟们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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