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3/4)
二人心照不宣互将手炉给老夫人捂上,而后寻了个腹痛的理由退出去。石玉秋隔着三丈远的距离跟着她,去到了无人的偏厅。
“砚莺见过大人。”
现下她知道那日遇到的两个男人是庆王和他的幕僚,自然礼数周到。
石玉秋见她一改之前的俏丽泼辣,反而一副温柔似水的模样,只笑了笑:“是殿下让我来传话的。”
果真如此!柳砚莺大喜过望,满眼期盼注视石玉秋。
石玉秋出身乡野,自幼苦读诗书鲜少与女子攀谈,此刻让她盯得局促,微微笑道:“庆王没忘记答应过你的事,只是前段日子突发事忙,就连我也不知道殿下东奔西走在忙什么,希望没有让你等得太过焦急。”
柳砚莺一怔:“那马真的惊了?我见殿下浑然无事,还以为那马后来没有发作。”
石玉秋瞧着她困惑时眼中的那点天真,笑着说道:“是路三爷及时赶到制服了疯马,要不殿下后来在围场也不会专程和平旸王谈起路三爷了。”
还有这段呢?
柳砚莺喃喃过后难掩欣喜,“这么说来,庆王殿下趁着今日就能和老爷夫人提我的事?你可知庆王殿下预备怎么提?”
初次上门管人家要一个婢女,实在唐突,众所周知庆王是个极其磊落之人,很难想象他会找到一个什么借口。
石玉秋笑了笑:“姑娘不用担心这件事,殿下说此事他会托人去办,答应了你就会做到,你就等着拿身契出府吧。”
柳砚莺谢天谢地,简直热泪盈眶,她眼下这个处境,能从平旸王府逃出生天就该烧高香了!
“砚莺谢过庆王殿下!谢过…”
“石,我叫石玉秋。”
“谢过石大人!”
那边散了席,平旸王和庆王在书房聊了有小半个时辰。
庆王是亲王,按军衔也高出平旸王一截,但他年纪比平旸王小了近二十岁,场面上都相互捧着,不让对方的话头掉到地上。
平旸王平日对待子女便很严苛,今天是路景延的及冠之日,为他授冠的又是他的上峰,平旸王当着李璧自然表现严厉。
先是借“知珩”二字教他为人处世,说珩字藏行,赐他“知珩”是取知行合一之意。而后又叫庆王不必手下留情,往后路景延若在卫所办事不力,该罚罚,该骂骂。
诸如此类说了许多,终于对路景延说道:“我听你母亲说,你在城东托朋友找了一处宅子?”
话音才落,李璧抬手搔了搔耳后,假装随处看风景。
路景延称是,平旸王果真问:“你才从沧州回来不久,在京城哪来的朋友?”
这种关系密切动辄帮人找房的朋友,弄个不好就是酒桌上认识的酒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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