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五节出征南界（2/2）
“不知红拂姑娘，年方几何啊？”李靖执马辔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红拂道。
“在我们中原，像姑娘这个年纪的人，早做了娘了的。我看姑娘，年方二八了吧！”李靖笑道。
红拂一记软鞭向李靖挥去，李靖接过软鞭。“行军打仗，最忌讳带头人意见不合，我们这会还未到南界呢，姑娘就与李某打了起来，这让将士报到少主那，可是姑娘的不是。”
“李靖，别觉得你们中原的兵法了不起，大隋皇帝与独孤信当年也带兵远征高句丽，结果从此不敢再犯高丽边境。兵法是其次，征战的道义才是最重要。道义是正道，不战也必然会赢得民心。”红拂道。
“看来你在中原这些年倒是学了不少。据李某了解，你从前只不过是丸都城艺馆的一个歌女，少主派你前往中原，这十多年你都在中原习艺。你们少主派你去中原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李靖道。
“学习中原的道术和兵法，为高丽不被大隋侵略而做准备。”红拂道。
“只怕这只是其中之一的目的吧！”李靖道。
“那依你之见，少主和我还会有什么对大隋不利的目的？”红拂道。
“是否会对大隋不利，我倒不敢猜测。不过眼下高丽三分，高句丽，新罗，百济，三国互为鼎立，像极当年中原三国鼎足的局势。我看你们少主一心想像大隋学习，如何来实现高丽一统才是他的真正目的。”李靖道。
“这是自然。少主年少有为，深谋远虑，所思所想当然不是我们能想到的。”红拂道。
“我不关心你们少主什么宏图大业。不过，我想问问你，天纲究竟是何身份？他是白龙吗？”李靖问。
“他是不是白龙，你自己问他不就行了。”红拂道。
“一提及从前的事，天纲变得异常冷漠，像是受到极大的伤害。现在来高丽正好，在异国他乡，希望他能忘了过去。”李靖道。
“他这辈子可能都忘不了过去。”红拂叹了一声。
“天纲曾救过我，所以我一定要报恩天纲。还请姑娘多赐教。我真的希望天纲能重振起来。”李靖道。
“天纲就是白龙，也是大隋先帝杨坚的儿子。只是他是杨坚与天一教神女师音所生，不是独孤伽罗之子，所以自出生便被孤后追杀。隋帝过世后，将大位交与杨广。杨广对他也追杀。据说，他的命相是大隋的克星。”红拂道。
“那被杨广追杀，他是预料中事。为何如此心灰意冷？”李靖问。
“那是他所爱之人负了他，转而呆在了杨广身边。情伤所致，较杨广更甚。”红拂道。
“你是说那位让我带天纲来高丽的白衣神女？”李靖道。
“是，她是我师妹，也是药神的女儿，千寻。千寻为了得到阳珠，欺骗了天纲，从他手中拿到先帝遗诏，换得杨广阳珠。而千寻又无法跟随天纲，她有她天一教主的使命，此生都不可能嫁给天纲。所以，天纲觉得千寻欺骗和出卖了他。短时内，天纲都走不出这个忌恨来。”红拂道。
“那你呢？要一直等少主等下去？姑娘再过些年，可是要变成老姑娘了！”李靖笑道。
红拂扬起软鞭，又向李靖甩来，李靖立即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这是真的关心红拂姑娘。”
军行至南界，红拂与李靖一同站在高丽山头，远望新罗的驻兵。
“新罗滋扰我高句丽南界，时年已久。当下，老宗主身染病症，他们愈加嚣张。”红拂道。
“红拂，你看，来南界滋扰的不只是新罗兵，那北面便是百济。在这个三国交界之地，新罗与百济成犄角之势，你进我退，我进你退，如此让高丽这个南界城军无法两头相顾。”李靖道。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打破他们这个犄角之阵？”红拂道。
“我们兵分两路。你牵制新罗，莫与他们正面交战，我从敌背后去捣毁百济的援兵。待我从西北面过来后，你这边再发动对新罗兵的攻战。知道了吗？”李靖道。
“那你能把握击败百济兵吗？”红拂问。
“我刚看了他们的行兵布阵。百济明显只是新罗的援兵，派出的士兵并非精锐，你看，新罗兵还讲究阵法，但百济兵，只是守卫而已。你放心，我先带一纵队从侧后方突袭百济兵，而你从正面去引起新罗兵的注意。你是女儿家，新罗兵不会重视，若是他们看看你背后没有少主，那他们极可能滋生大意。届时，我们一举南北夹击，直捣新罗军营。”李靖道。
红拂对李靖深谙兵法不禁有些钦佩，看着李靖，也觉得不像自己从前那么讨厌。
“你看我干啥？”李靖道，“快快去与敌军作战吧。这战要是打输了，回去，你家少主可是要问罪于你的。”
红拂立即骑马上阵，召唤众士兵，向新罗军方向行进。
李靖则挑选了五骑精锐，向百济兵方向行进。
李靖很快擒拿了百济兵和首领，降服了百济军。红拂这边，尽管新罗兵见是女将过来南征，但也不敢掉以轻心。跟随红拂的高丽士兵，长路跋涉，有些疲惫，加上到南界后水土不服，不少士兵染了病。还未与新罗兵交战，有些士兵已经病的不轻。红拂不免有些担忧，幸得竟见药神也一路跟随过来。
“药神师傅，你什么时候跟着我们过来的？”红拂开心地道。
“我听少主说你们来南界平息新罗军滋扰，便跟着过来了。这些药草熬了汤，给士兵们服下吧。”药神道。
红拂立即唤来士兵，煮上药草。众士兵服下汤药后，渐渐好转。红拂见众士兵病状，想请教药神。只听药神道，“红拂姑娘，在下药神，只会治病救人，至于战场杀敌，孙某可完全没有经验。孙某此次前来，也不为你们平息南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