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十四节隋帝认子（2/2）

“怎么办？师傅。”天纲急问。

“可惜李藩不在城中。”药神看了看天纲手中的香炉，问道，“这是你父皇给你的最后东西？”

“是。父皇说是母亲留下的。”天纲道。

药神将香炉置鼻前闻了一闻，立即眉梢一喜。

他看了看天纲，道，“你往后退两步。”只见药神将香炉高举，朝着玄武门口念数语，竟然破了玄武之咒。

“师傅，为何父皇的香炉可以破解玄武之咒？”天纲问。

“这个，以后再跟你说吧。趁监军们还没追过来，我们快跑。”药神道。

杨坚至此回到宫中，只住宣华夫人宫中，整日歌舞其乐。而将国事全交付与太子杨勇与圣后定夺。

孤后知晓隋帝专宠宣华，心中不悦，但见太子也不再为云氏与她忤逆，她本应该宽慰，但怎么看，勇儿似乎对自己像是变了的态度。她说不上感觉，但这种母子间的亲情似乎越来越淡薄。倒是杨广，去她那边问候的越来越勤快。

杨坚于宣华夫人宫中，屡次传来染病的消息，太子继位之说在朝臣大众中流传开来。宰相高荥最是倒的最快。孤后十分不悦。

一次朝会，孤后借着高荥偏爱宠妾为由，将他贬职至五品侍郎，众朝臣惊愕，却都不敢言语。至此，无人再敢讨论帝位传承之事。

朝臣们几次进宫面见圣上，都以各种理由被打发出来。孤后一人掌控朝野上下，但孤独之感与日倍增，而对白龙的恐惧之心也越来越惶恐不安。

某夜晚，她召来太子杨勇和晋王杨广，她则一人坐在圣殿上，从九尺高台往下望去，白天是一批批对她俯首称臣的朝臣，而到了夜深人静的夜晚，只她一个人孤独地坐在这里，高处不胜寒。

“自你们外祖父卜得独孤天下之命后，我们独孤世家一直向着天下归一的道路上行进。姐姐宁可拒绝自己心中所爱，也要嫁与周静帝为后，为的就是想实现这独孤天下的梦想。姐姐与父亲临终前，将天下归一的梦想交与我手上，我负重前行，将这份职责交给了你们原本安于做一个隋国公的父亲。在哀家的辅佐之下，你父亲荣登帝位，平北方，灭南陈，终于一统九州。这份功绩，几可与平定战国的秦始皇相比。我们夫妻终于得了天下，百姓得到安宁，子民得享太平，但我与你们的父亲呢，想到从前，我们与你们这些兄弟一起在隋国府中玩耍的场景，我时常怀念。但那些好像从此成为了过去。难道我们得到的，真的是独孤者的天下？”孤后悲戚地道。

“母后，我和弟弟们早已长大成人，母后应多注意自己身体，少劳思，少哀愁，多陪陪父皇才是。”太子道。

“我不想见你们父皇，他早已与从前变得完全判若两人。”孤后道。

“母后，如果您能赦免白龙，父皇一定会感恩于心。你们二圣也会像从前那般……”杨勇话还未说完，孤后便呵斥道，“住口！白龙是乱我大隋，乱我独孤天下之人，你怎么倒现在也不能明白？竟然还替着逆子说话！”

“对不起，母后，儿臣只想实话说与您听。儿臣绝不想像白日里那般只知对您言是而低头少语的朝臣们。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此间道理，母后怎么不知？”杨勇跪在殿前。

孤后一滴泪从脸上滑过，她虽贵为世家小姐，但自小跟随她父亲独孤信南征北战，见过无数世面，自小便立下雄心壮志，较一般男儿更有英武之气。面前的杨勇与杨广，是她最疼爱的两个儿子，只有在他们面前，她母性关怀的一面才显露无遗。

“哀家明白，但是斩杀白龙，哀家一定要做到，这不只是哀家对白龙与他母亲厌恶，而是对我们大隋江山的护佑。该是时候，将大隋朝政交于你勇儿了。勇儿，你生性像你父皇，仁慈，多情，仁慈和多情不是坏事，但要做一个英明的帝王，有时候一定要果断，甚至绝情。这一点，你应该像你广弟学学。在哀家看来，你广弟更像哀家一点。”孤后道。

“如何成为一位英明的天下之主，勇儿一定会多像父皇与母后学习。儿臣只盼，母后能与父皇像当年，父慈母爱，全家和睦。”杨勇道。

杨广立于边上，也附和着太子道，“儿臣只愿父皇与母后，安康永寿，我大隋江山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