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1/2）

右相府，戚四小姐院子里，内室。

“还疼不疼？”戚芜看着戚琉伤痕累累的背，心里的疼痛不比伤在身上的她轻。

戚琉趴在榻上，呼吸着带着自己丝丝血气味的空气，面露倔强道：“不疼！”

闻言，戚芜看了她一眼，言语中含了丝丝对她的抱怨：“你呀，母亲今天就是把你打死了，你也不会喊一句疼的，是不是？”

戚琉并没有回答她这句话，而是继续一副倔强模样地趴在榻上，想来是在为戚舒的背叛而难受。

见状，戚芜也没有多说她什么，默默当起了一个称职的姐姐来，替戚琉擦身换药。当过了水的面巾和药膏接触到妹妹的伤口时，她都问了一句“疼不疼”，而戚琉虽然在那一瞬间疼得很明显的颤了颤身子，但就如同她不服输的面容一般，仍然拒绝了开口。

戚芜一边替她抹药膏，一边认真道：“还好伤口不是太深，最多涂个十几天的药膏便可以痊愈的。”

“琉儿的伤怎么样了？”突如其来的男声让戚芜不禁抬起头来看着声音的来源，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戚家四小姐戚琉的生父，戚家的侧夫之一，杨氏。

杨侧夫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妻主打成这样，心里不禁怨愤起来。不过他怨恨的对象不是出手打他宝贝女儿的妻主戚如，而是此事的罪魁祸首——戚家次女戚舒。

原本，戚舒的生父陈氏管着戚家的大小事务，位同主夫。他的琉儿与戚舒二小姐和戚钰铭三公子亲近，他从来没有说过什么闲话，相反在某种程度上还很赞成女儿的举动。因为女儿亲近主事侧夫的女嗣，在某种程度上便将他和陈氏绑在了一条船上，若是有个什么事情发生，他也能求主事侧夫照应一下。

但是如今这算什么？他陈氏的女儿居然为了家主之位这样出卖他的女儿，还在戚家戚如一脉所有夫侍、女嗣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例数他女儿的罪状，他的宝贝女儿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的帮助她戚舒，这又是为了谁？

他为他的琉儿不值！

见到四妹的生父过来探望，戚芜急忙站起身来，对他行了一个礼平常简单的礼节，唤道：“给杨叔父请安。”

杨氏看着她，微微颔首便算是打过了招呼，接着坐到了榻边，看着自己一直置在手心里疼爱的女儿，心疼之情不言而喻。

“琉儿，还疼么？”杨氏的视线锁住了自己的女儿。

虽然自己的生父过来了，但是戚琉却还是没有吭一声，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给他。

看到自己一载怀胎的亲生女儿如此模样，杨氏不禁更加心痛，心里对戚舒的怨恨也陡然加深。

“琉儿，好好养伤。”杨氏咽下了心里的一丝苦涩。妻主关了女儿两个月的禁闭，他也只能劝女儿好好呆在房间里养伤。在女儿面前，杨氏并没有多说一句话。不管是对妻主戚如还是陈氏，甚至是戚舒，他都没有说一个字的不是，但是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不想。

戚芜饶是再傻也知道，这个男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现下，怕是二姐和陈叔父都不会好过了。

虽然如此，但戚芜还是开了口，对他道：“杨叔父，四妹的伤不会有大碍的，你也请放宽心吧。”

闻言杨氏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声音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见他听进去了，戚芜又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大着胆子对他道：“杨叔父，二姐那边——”

谁知她才刚说出了四个字，便看见杨氏伸出手来制止了她的下文。他盯着戚芜，一字一句道：“这个仇不报，我便不配作琉儿的爹爹。”

戚芜见状，还想阻止：“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三小姐，如果你是我，你也一定会为自己的女儿这般做。”杨氏眼眸深深地看着她。

戚芜自知阻止不了他的举动，也只能叹息一声，言道：“爹爹，有时候真的很伟大。”

靖王府。

女主人几乎是马不停蹄、风风火火地冲进了王君柳氏的内室里。

臻儿……他到底怎么样了？

而进到了内室中，所见到的场景却让她愤怒不已。

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