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在(2/4)
上辈子他走得做官的路子,中途虽然因为西秦换主辞了官,但他名声已经起来了,其他各国都开出各种丰厚条件要他去当官,他最后选了燕赵之地,也是看不过眼燕赵百姓过得太艰苦。
也是因为阶层关系,他接触到的女子多是世家贵女。
其实在古代,底层百姓过得辛苦,辛苦的是权贵压迫世道不公,而受封建礼教荼毒严重的还要数出生在世家的女子。
原因也很简单,无非便是那句“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一对夫妻说他们两人合力能种五亩田,六成是东家的,两成要缴税,剩下的两成才算是自己的收成,勉强能维持一年温饱。然后别人说,不行,女人不能抛头露面,要在家相夫教子!
简直是何不食肉糜。
底层百姓大多为了填饱肚子就费尽了心力,那有心思管什么礼教。
那些被礼教荼毒至深的世家贵女们走路要“莲步轻移”步摇只能微微晃动,说话要细声细气,坐姿要优雅,吃东西要小口小口还得遮住嘴巴……如此种种,将矜持、女德刻在了骨子里。
也不是没有飒爽的女郎,只是大多数都才露出个苗头,就被世道的舆论扼杀了。
新朝建立之后,谢游致力于改革,风气渐渐开放了许多。
即便如此,那些女子做过最出格的,也不过是在他必经的官道上,藏在高楼里从窗户往他怀里丢一枝花、一方手帕,又或是在七夕佳节,往相府的院子里丢荷包、玉佩罢了。
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顾璟瞪了口无遮拦的顾九一样,怕谢游心中抵触,替村民赔罪道,“先生海涵,他们性情质朴敦厚,并无恶意,言语冒犯之处还请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谢游忙解释,“言重了。我初次听到这些话是有些窘迫,但更多的却是欣慰……和亲切。”
他是从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人啊,再怎么融入这个世界,也终究是和一些理念格格不入。
这一刻,他身上笼罩着一种明明处在人群之中,却将其他人隔离开来,形单影只前行的孤独感。
谢游神情有些感伤,没有注意到顾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下意识伸出的手在半空顿住后收回袖子里,垂眸敛下所有情绪。
顾家在村当头,越往里走人烟越稀少,倒是有不少饲养牲畜的圈栏。再往里走,远远瞧见一座山,瀑布飞湍而下,疑似银河落九天。
湍急的水流汇入地面形成一汪天然湖泊又顺着挖开的水渠流入到村中,湖泊中心飘着一叶扁舟,岸边放着几截长长的竹子。
谢游正想着要怎么过去时,顾九一脚将竹子踢入水中,然后稳稳踩着竹子小跑,再一个飞身便已经在扁舟上了。
顾九远远的招呼他们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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