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是我的,永远是(1/2)
……
郝倩搭着席琳的车回到酒店时,差不多是晚饭时间。
见闺女拎着大包小包的进来,正在沙发上刷着手机的秦帆立刻上前接过购物袋。
她扫了眼袋子,是没见过的品牌,“怎么买了这么多的东西?”
郝倩没吭声,去洗手间洗手,听她妈在外面问:“你今天是不是跟许念见面了?怎么样啊,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跟妈妈说说。”
听她妈旁敲侧击的提起许念,就郝倩顿时来了脾气,顾不上擦手,走出去质问:“妈,你怎么知道我跟我表姐去吃饭的事儿?”
“你怎么跟妈妈发脾气呢?”秦帆掐着腰,避开郝倩的眼睛,“前几天帮你拿手机,正好看到订餐信息了。”
“所以是你告诉辛菲我和表姐在那儿吃饭的?”
“哪里啊,今天辛菲跟我打电话,说知道咱们来滨城了,想约着一起吃饭,所以——”
“那你把通话记录给我看看。”郝倩伸出手。
“反了你了?”秦帆停了几秒,叫了一嗓子,“不给看!”
“妈你怎么回事啊,你跟我大姨有什么恩怨别牵扯到下一代行不行?”郝倩急了。
“臭丫头还敢教育起妈妈了?”秦帆抬手抹开眼泪,“妈妈当初有多惨你哪儿知道,你大姨可是冷眼旁观一点都没管我。你生下来就是锦衣玉食,那都是妈妈一点点为你挣来的,你懂吗?”
“我不懂,但我知道表姐人好。”郝倩说,“退一万步讲,表姐夫妇年轻有为,现在火出圈了,我处好关系也不是错吧?他们上次已经救过我一次了。”
“救你?”秦帆冷笑,“看你出丑还差不多,但凡顾及亲情,就不会让你在镜头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道歉!”
“妈你搞搞清楚,好不好?”郝倩无语,“出那种事还不是你天天跟我耳边说表姐坏话,误导我。而且表姐给我机会公开道歉,就是为了挽回形象。做错事了就得认错,这不是你和我爸从小教育我的吗?”
“你——”秦帆见郝倩这态度,气的火冒三丈,捡起个靠枕扔了过去。
“反正下次你要再这样,我真跟你翻脸了!”郝倩避开靠枕,拿起手机跑了出去。
她闷了一肚子火,本想去行政酒廊待一会儿,不想出来的时候忘记带房卡。
这时,电梯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个男人。
她赶忙低头擦了把脸。
“你在这儿干嘛呢?”
熟悉的声音落入耳中。
郝倩抬眼时,正好对上julian那双碧蓝色的大眼睛。
–
郝倩走后,许念跟席琳单独吃了晚饭。
用到一半,席琳突然想到什么,笑出声,看的许念一头雾水。
“抱歉,突然想到下午曲小昭叫你嫂子时脸都绿了,就忍不住。”席琳捂着嘴,肩膀忍不住发颤,缓了片刻,问道,“你们是见过吗?”
许念将自己是如何连着偶遇席卓,又是如何在婚礼上换新郎的事简单讲明,没有任何隐瞒。
“原来是这样啊。”席琳托着下巴听完,赞叹道,“念念你可真是个勇敢的姑娘呢,佩服。”
许念本来做好被大姑姐指责的准备,不想她缺反过来夸她勇敢。
许念忍不住问:“席琳姐你不觉得这事很荒唐吗?我和席卓一开始,并没有确认彼此关系就领了证。”
这件事,知情的除了谢子霖没说什么,就连曼姐也劝过她。
更不要说她妈了。
“为什么说荒唐呀?我觉得超浪漫的。”席琳卓看向许念,撇撇嘴:“我和呆瓜之间要有你们这种奇妙的缘分就好了。”
许念发现席琳很喜欢叫她这位姐夫呆瓜,这不免让她好奇,姐夫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回神,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俩的故事就像是乱序。”
“心不乱就行。”席琳笑,“而且就我对小卓的了解,他肯定是对你一见钟情,一直攒大招呢,结果你先提出领证,他捡了个大便宜当然会一口答应。估计当时这臭小子都乐死了吧。”
“……”
“你别不信,我说的是真的。”席琳解释,“席卓可不是个助人为乐的家伙,有一次……。”
席家姐弟之间的相处模式许念还不太清楚,不过姐姐黑起亲弟弟来,一点都不放水。
许念意识到这些琐碎的往事,自己只是当故事一样听。帮腔什么的,她是一点都做不来。
因为席卓在她这儿,跟席琳眼中的不同。
这就像是她自由创作的一块雕塑,每一个刀面都是她主观意识留下的,再有修改,也得是许念亲自完成,别人的意见,也只是意见而已。
“不管怎么样,你和小卓能走到一起,我真心祝福你们。”席琳举杯,“也很高兴我们能成为一家人。”
“谢谢席琳姐。”许念举杯。
“一家人不说谢啦,等你去本家的时候,也能见到我先生,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
许念点头。
之后两人又谈到许念工作室的事。
原来席琳在美国主要做传媒业,设计出版,有兴趣买进一些国内的插画版权。
晚饭用过,席琳送许念回家。
在车上,许念才把一直想问的话问出口。
“席琳姐,席卓这几年是一直在国外一个人康复吗?”
“嗯。”席琳眼神稍暗,语气跟刚才一样温温和和,“他出事后,我找过他几次,都不肯见我。这几年是他一个人慢慢熬过来的。”
“父母保佑,小卓运气好才捡回一条命,当时砸下来的巨石蹭到他额头一些,险些毁容。”席琳说,“早晨提过,家族情况复杂,有些人不想见到大房长子接手家中大权,就用了些下作手段,把席卓从族谱里除名了。”
除名。
那不就等于抛弃吗?
许念听到这个字眼时,神态黯然,指尖下意识地蜷进掌心。
“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席琳抬手捂住眼,闷闷地说,“都是我不好,对这些事一点察觉都没有。”
重提旧事,席琳忽然想到大约两年半前。
她有一次回国看望祖父祖母,才知道席卓被家族除名的事。
也不知道那几个叔叔做了什么,能让老人狠心认为是自己长孙害死了儿子儿媳。
席琳提到席卓康复的近况,祖父就暴怒不止,一直说他从小顽劣不堪,又命硬克死了父母。
那时,席琳才知道席卓孤身在国外接受治疗,已经重度抑郁。
后来,她选了很多治愈类的画册寄给他,也一直跟医生追踪他的情况。
一直坚持治疗了两年,才慢慢好起来了。
她听医生说过,当初她寄过去的画册起到了很大的帮助。
所以这几年她一直投身于治愈类的绘本公益。
许念伸手拍了拍席琳,安慰道:“席琳姐别难过,都过去了,之后有我陪着他呢。”
“嗯。”席琳握住许念的手,长叹口气,“好在我父亲早早立有遗嘱,儿女成婚后可以继承对应的股份份额,所以本家才会找你们过去。”
“不过你不用怕,我家那位跟我一起回来了,有我跟你姐夫撑腰,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做不了什么的。”
“嗯。”许念点头,“不过我还真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许念笑着摇了摇头。
没好意思说出来。
她担心的是那些已经又或是准备对席卓下黑手的人。
因为真撞破这事儿,她一定会忍不住动手的。
–
回到家,许念看了眼手机,十点多了,席卓还是没回她信息。
应该很忙吧,白天稀稀拉拉聊了几句,就一直没再回消息。
也不知道他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直愣愣地走到快递堆前,一个个的拆着,反复琢磨着席琳的话。
遭遇严重车祸,目睹亲生父母死亡,好不容易捡回条命,还被祖父指责,狗逼亲戚们惦记。
这和席卓告诉她的版本差别很大。
许念甚至在想,席琳也应该还有隐瞒,没有将最残酷的真相告诉她。
毕竟是家里人做出来的事,太过分的不会让外人知道。
但想到如置身极夜般黯淡无光的三年过往,还有他在她面前天衣无缝的遮掩,许念心里就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闷的喘不过气。
他那个时候一定更无助,更难过。
一个画面渐渐在许念的脑海中勾画出来。
干净英俊的男人孤零零的待在病房里,他眼神暗淡无光,身体瘦弱,甚至脸上还能看到手术后的红肿。
他就那么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心里被被悲伤堆满,跟窗外的雨天一样。
许念实在想不下去了,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向后一仰,平躺在地毯上发呆。
她好想席卓。
好想他。
想抱紧他。
给他传递一些力量。
正想着,她猛地坐起,打开软件,直接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去他所在的城市。
临走前,许念带上了呆泥妹妹。
她没告诉席卓自己要去的事,想着等落地再给他惊喜。
飞机时间很赶,许念一路飞驰到机场。
刚进停车场,席卓的视频通话接过来了。
许念切成了语音。
“许老师,为什么切语音,都一天没见了。”男人懒散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飘,像是在休息。
“在外面呢。”许念把车停好,怕暴露位置,没有下车。
“嗯?这都几点了?还没回家。”席卓拖长音,表达着对夜不归宿的不满,“一个人吗?”
“嗯,一个人。”
“感觉你今天有点反常,平时的许老师报告行踪时可不会这么躲躲藏藏。”
“因为的确没什么事。”许念试图终止这个话题,感觉再问下去,她就要露馅了。
“哦——”席卓的话音漾起笑意,“那你方便来机场接一下你对象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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