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那我们做真夫妻不(1/2)
……
席卓的话像是在许念脑子里扔了颗炸弹。
砰的一声炸开。
她现在的确很害怕,需要人陪着。可一起睡觉的话,这明显太“越界”了。
跟在蒂卡坡湖时不一样,又不是没有多余的房间。
正当许念脑中天人交战时,席卓噗的一声笑着说:“看给你紧张的,我是说让她陪你睡。”
许念抬眼,视线落在他手中的呆泥妹妹上。之前耳朵上开线的部分已经被缝合好了,只不过走线不太娴熟,看上去丑的有点明显。
要是放在之前,许念肯定会生气。
这只公仔是她出版的第一本画册里的主角之一,已经绝版,非常有纪念意义。
可现在……
“谢谢。”许念接过来,搂着进了屋。
由于电影恐怖剧情总跟浴室有关,许念一边起着鸡皮疙瘩,一边哭兮兮地带着呆泥妹妹用最快的速度梳洗完毕,躺上了床。
她很困,眼皮子都耸拉下来,可就是睡不着。
一闭眼,今天经历过的片段就会重复在眼前回放。极度恐怖的画面夹杂着两人相处的画面。
她太难了。
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许念还是睡不着。她打开灯,盯着席卓缝合的地方,指尖不由得触碰上去。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缝的。
大概是在客厅里睡不着的时候吧。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持续了很久,许念看了眼表。
凌晨三四十五。
马上就要到电影里说的阴气最重的时候了。
啊啊啊!她到底为什么要去看鬼片,还看的那么认真!
下意识地瞟了眼卫生间的门框,瞬间头皮发麻。许念想到厨房里还有几瓶之前谢子霖送的威士忌,一个大胆却很实际的念头闪过。
她撩开被子,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
客厅里,席卓睡的不算沉。
近一段时间,常有陌生人来骚扰,其中不乏有三四点来敲门的。
许念住的这个小区在滨城算是比较高档的,按理说不应该发生这种事。他找过物业几次,虽然有加强巡逻,被骚扰的次数比之前少了许多,但也不是完全消失。
最近,他正考虑要不要跟许老师提议搬到他家去。
房子是他父母住过的,不算旧,但已经好几年没住人了。
想搬进去的话,得先进去收拾整理一下。
“咚、哒——”
混沌中,席卓听到些许细微的声响,他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看向大门口。
他穿上拖鞋走去,顺着猫眼往外望了望。
快速逃生指示灯将整个楼道染成诡异的绿,看上有那么一丝丝的渗人。
空无一人。
他站在原地等了片刻,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困意袭来,席卓有点质疑刚刚是不是做了梦。
这时,身后的厨房里,突然传来一声玻璃碰撞的微响。
他警觉地拿起手边的鞋拔子,一步步的走向厨房。
心里不免泛起嘀咕。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窗外的青光落下,眼前的视线并不算受阻。
很明显,吊柜被人打开了,但扫了一圈,并没看到人影。
他往前走了两步,冷声说:“出来!”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大喊着:“鬼啊!”
倦意已经影响到了席卓的思维判断,突然听到这句莫名其妙的鬼叫,他整个人被吓得打了个激灵,随后半晕半醒地后倾。
黑影突然伸手过来,一个重重的力道打在他额头,发出闷响。随即对方拉住他前襟,顺势撞上胸膛,为他的摔倒多添了一份助力。
“嘶——”
席卓被这下锤的眼冒金星,再加上后脊传来的痛感,不由得倒吸口气。他这一下,摔的可不轻。
不等反应,趴在他身上的人突然抬起头,一股香醇的酒气,夹杂着些许甜腻的花果香气扑面而来。
是许念。
她晚上喷的就是这款香水。
席卓扶住她胳膊的同时,摸到了罪魁祸首的玻璃瓶。
“你喝酒了?”他蹙眉,记得厨房里的确存着几瓶威士忌。
“你啊?”许念愣了下,乖乖答:“嗯。”
“你喝一整瓶?”
“不知道。”她摇头,长长的发丝垂在他的面颊上,有一点痒。
听她答得坦然,肯定是喝了醉了。席卓语气有点不太好,“睡不着怎么不找我,自己跑去喝酒?”
“我怕你笑话我,小卓卓。”
“……”席卓神经一跳,“你叫我什么?”
“小卓卓呀,嘿嘿。”许念弯起唇角,跟小孩子似的故意拉长尾音,给席卓一下子听笑了。
她真的醉了。
跟他在酒吧见到她喝多了跑到舞台上唱歌时,简直一模一样。
许念喝的身子有点软,席卓怕她摔倒,扶着她胳膊想要坐起来。
这时,她突然很严肃的说了句:“别动。”
席卓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抬头,对上许念明亮干净的双眸。她倾下身子,女人香软的气息顿时压了过来。
彼此的鼻尖碰在了一起。
视线清晰。
她的眼睛很大,眼尾微挑,平日里高高在上不易近人的清冷或因醉酒褪去,现在的眼底多了几分迷离和笃定。
席卓的脑袋突然停止工作。
他看着她的眼睛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妩媚又可爱,耳畔飘入她含笑的声音。
“你的鼻梁是太高了,有点碍事。”
这是他逗她时,开过的玩笑。
不等反应,她突然微偏过头。
席卓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唇瓣落下一点温软。
很快,但的确发生了。
许念的唇瓣覆着酒,湿润又温热,像是一个烙印,烫的席卓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一动不动的趴在那,依旧贴的很近,席卓浸在她颈间飘来的香气,理智被一点点的侵蚀,他不自觉地滚了滚喉结,伸手揽在她细软的腰身,哑声问:“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鸦羽般的眼睫一下下的扇动,许念无辜地看向身下的男人,乖顺的点了点头,轻声说:“知道呀,下次我就记住了,要侧开一点,鼻尖就不会撞到。”
许念……这是在卖萌么?
无法抵抗的邀约,欲念几乎要战胜理智,席卓是咬着牙,将放在她腰间的手抬起,无力垂落。
指尖麻酥酥的,缓缓蔓延向全身。
他不能趁人之危。
席卓微侧过头,避开她滚烫的呼吸,低嘲道:“要是你不喝醉也能这么勇该多好。”
席卓将她扶起来,摸开灯,又弯腰捡起滚落在地上的酒瓶。
四十度的酒,被喝掉了大半瓶。
她是得多害怕。
席卓无奈一笑,拉着呆站在岛台边上的许念坐下,见她木讷地伸出手指向他问:“小卓卓,你额头怎么红了,好像一只角哦。”
席卓:“……”
“别叫我这个。”他拿出个牛奶锅添了些水,又从冰箱里拿出几个西红柿。
正准备切时,余光飘过个人影。
他回头见许念光着脚摸到酒瓶。
“不许碰。”他语气一改温柔,严厉的说,听到这句话的许念僵在原地,把手里的瓶子乖乖的放了回去。
“你好凶啊,哼。”
“对酒鬼就这么凶。”席卓嘴里不饶人,手下利索的把西红柿皮剥掉,将其切成小块放进水里。
“……我就是害怕。”
“怕你还要看鬼片?”席卓突然想明白什么,勾唇自嘲,“哦,原来你还会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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