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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042 宁做天家妾,也不做他的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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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原本种着荷花,只是最近倒春寒,荷花都没开,水上还漂浮着碎冰。

他毫无迟疑地跳了进去,“噗通”一声。

很久之后,才从池水之中起身,修长的身躯攀在岸边,轻轻咳嗽着。

他长长的睫羽上挂着水珠,被水浸过的脸庞愈发冷白胜雪,一双桃花眼清凌凌的动人。

白雨渐生了一副极好的皮相,骨相亦是绝佳,真个谪仙人似的。

心性亦是叫人惊叹的坚忍,被那等烈药控制,还有理智,选择了这样极端的办法来维持清醒。

这样的人,若不是铁了心做君子,只怕会是另一个俪韦。

不,比俪韦还要可怕。

她正沉思,玄香靠近她身边,低声提醒:

“娘娘。”

蓁蓁摇了摇头:“让弓箭手都撤了吧,接下来,也不必时刻保护于本宫了。白雨渐的为人,本宫再清楚不过,他做到如此地步……”

“连枝的机密,想必不久后便能得手,告诉圣上,且放宽心,不日,大计将成。”

说完,她又将视线放回了男子的身上。

从头到尾,她都是冷冷地看着。

就好像当初,他护着池仙姬,冷冷看着自己坠入湖水之中那样。

……

窗外电闪雷鸣,风雨如晦。

自从那夜之后,白雨渐便觉得,他的病愈发重了。

他双手撑着桌案,飞快思考。醉缠欢为何会在他的酒水中,贵妃与安宁又达成了什么交易。

他尽力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却总是断在关键之处。

阴暗的密室内,仿佛漫上了无限的杏花香气。

这是她曾经待过的地方,她曾经在这里,轻轻呢喃的字句,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冒出脑海。

——圣人圣言,又有何用。

你这个虚伪之人。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脸色一寸寸变得晦暗。

好像无数次梦里梦见的那般,每一根指节上都沾染了血液,如同附骨之蛆,怎么洗也清洗不去。

忽然,“笃笃笃”,一阵敲门之声传来。

如此风雨暗夜,会是何人?

白雨渐豁然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一双桃花眼深得宛若一个漩涡。

门外,浑身湿透的少女悄然将脸庞贴近,长长的睫毛轻颤着。

不知为何,他迟迟不开。

按理说,他应该第一时间,就来打开才对。

她又轻轻地唤了一声,那声音如同羽毛一般,撩动人心,“大人。”

门倏地被人拉开。

白雨渐低头,看到浑身被淋湿的少女,湿透的衣衫裹在她的身上,勾勒出身形窈窕。

他的眼前一花,身子忽然被她紧紧地抱住,怀中温暖。

她将脑袋埋在了他的怀里,头发湿漉漉的,肌肤羊奶一般的白。

她说:“大人,我好害怕。我怕打雷。”

她的身躯在发抖。

白雨渐没有推开她。

他将门关上了,然后任由她抱着自己,像是树袋熊般,一步步往里走去。

他抚了抚她湿掉的长发,垂着眼,将她的手轻轻拿开:“你先坐。”

他转过身,飞快将外袍褪下,然后披在了她的肩膀上,给她整个人牢牢实实地裹住。

外袍带着他的体温,缓解了那股寒冷,她的小脸扬起,眼巴巴地看着他,睫毛上挂着水珠,“大人,我是来问你的,上次我说的,你考虑好了吗。”

他看到她的衣领松开,锁骨清晰,皮肤尤其的白,露出里面嫩黄色的亵衣,他的眼神飞快掠了过去,停在她的脸上,少女的眼眸是那么干净。

他不禁有些疑惑。

为什么,她还能用这样纯净的眼神看着自己?

“白大人,你是君子。自然是知道礼义廉耻的。上一回,你都那样待我了,难道要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

她有点委屈地问道。

白雨渐默了好一会儿,方才轻轻说道:

“你的那个要求,我不会答应。”

“只是,我可以陪着你。”

“直到圣上交代之事办完之前,我都会在这里,陪着你。”

私会?

蓁蓁笑了,“大人不怕被抓住吗?”

“一切后果,都有我承担。”

她的脸色立刻变了。

少女轻轻哼了一声,站起就往外走。

却被他拦住,“你去哪里。”

“交易既然失败,你说我去哪里?自然是回我该回的地方。”

白雨渐脸色苍白,显得那双眼睛极黑极深,“交易?”

他轻轻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莫名让人感到一股寒意。

蓁蓁定了定神,望着他的眼眸,倏地勾起了红唇,“陪着我?说得好听。你会陪我一辈子吗?”

他沉默了。

少女站在那里,执着地去看他的表情。

只是他微微偏过头,长睫垂落,遮住了眸中的情绪,只露出白净的侧脸。

鼻若悬胆,上面却清晰挂着汗珠。

他不跟她对视。

“那日,是我逾矩,”他唇色有些苍白,微微一动,“若你愿意出宫,我会以正妻之礼,三媒六聘……”

三媒六聘……一个吻,他就想娶了她?他这个人,究竟是古板到了哪种地步?

蓁蓁愈发不可思议了,她看着他,难道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抚平所有了吗?

那些伤害,就都不会存在吗?

反正她现在忘记了一切,可以重新开始了,他不会这样以为吧?

“届时,我……”

蓁蓁却毫无犹豫地打断他,“大人,你恐怕是想错了。我呢,是不可能嫁给一个寒门之人的。”

她一字一句地说,“我宁愿做天子的妾,也不做你白雨渐的妻。”

宁做天家妾,也不做他的妻。

白雨渐僵在了那里。

任何男人,都没有办法忍受这样的羞辱。

他霍地看向她的眼底,眼尾微微发红,手指捏在一起,攥得骨节发白,手背上青筋根根分明。

蓁蓁看着看着,忽然笑了。

“既然如此,白大人,我们的谈话也该结束了。反正,宫里总会来新的编撰,对不对。不是你,也会有黄雨渐、刘雨渐,总有人会答应我的要求的。“

总有人会答应。

她也会用那样的手段吗。

也会抱着那个人、冲着那个人笑吗?

少女天真地笑着,抚了抚衣袖,推开男子便要往外走,却是忽然天旋地转,被他扯进怀里,压在身下,一个吻疾风骤雨般落了下来。

这个吻裹挟着巨大的怒气,他甚至毫无犹豫,直接顶开了她的唇瓣,探了进去。

她的手使劲推拒,却是半点都推他不动。

她的嘴唇发麻,几乎要呼吸不上来了。

他额头的汗珠,滴落在她的眼尾,顺着那滴泪痣滑下,就好像是她流出的眼泪。

他稍微分离了一瞬,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清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还要说吗?”

他哑着声问,蓁蓁抿了抿唇。

她的嘴唇火辣辣的,恐怕是破了皮,她心里着恼,冷冷将脸偏往一边。

平复着呼吸,一时间没有什么话说。

刚才那种缺氧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而他抱着她,抱得那样紧。

湿透的衣衫紧紧相贴,蓁蓁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炙热,她皱着眉,心里有些抵触。

“别动。”他说,声音沙哑得可怕。

室内只剩下沉沉的一呼一吸,夹杂着淡淡的药香,缭绕在周围。

好一会儿,直到外面雨打窗棂的声音,从噼里啪啦,变成滴答、滴答。

他才缓缓把她松开。

白雨渐束得一丝不苟的长发散了下来,那一直紧紧掩着的衣领亦是乱了,露出有些苍白的皮肤。

他的神情,看上去比之前阴郁了一些,像是在墨汁中浸染过了一般。

月色倾洒,她缓缓坐起,并没有管衣衫如何不整,轻薄的外裳滑落,露出一点圆润的肩头。

不过是被他压着亲了一下,就好像被欺负惨了,嘴唇、鼻尖红红的,眼角也有点红。

少女的衣衫宽大,腰间的系带也散了,愈发显得腰肢纤细若弱柳。

手腕上,还有他留下的指印。

她皱了皱眉,舌根发麻,喉咙也痛。

她看着他,说:

“给我倒水。”

白雨渐看她一眼,却是照做了。

他倒了一盏茶,递到她的唇边。

蓁蓁看着他,不动,他便伸出手,轻轻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喂她喝水。

白雨渐垂着眼,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着。

像是一只乖巧的猫咪。

他的心里,诡异地感到了一种满足感。

直到够了,她才推开他的手,唇瓣沾染着一些水渍,愈发红润,他的眼眸加深。

缓解喉咙的那股疼痛,蓁蓁刚想说话,眼前忽然笼罩下一阵阴影。

男子竟是半俯身下来,轻轻衔住了她的唇。

那么自然,毫无迟疑,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举动。

丝丝缕缕的墨发倾泻,拂过她的脸,挠得她有些痒。

她始终睁着眼,观察着他的神情。他在她唇瓣上啄吻,沿着唇角,一直亲到了下巴。

他将挂在她下巴上的水珠全部吮去。

她睫毛微颤,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

月光如薄纱,笼在他的五官上,有种不真实的虚幻与圣洁。

她忽然感到有些不快,将他猛地一把推开了。

“我送你回去。”

白雨渐站稳,平静地说,嗓音有些沙哑。

他再度倾身,蓁蓁条件反射地一缩,他的手却是落在她的衣领上,给她用心地整理着。

就连裙子上的褶皱,都一一抚平。而且小心避免了跟她的肢体接触。

好笑,刚才亲都亲了,现在反而要假惺惺地做出这种姿态。

蓁蓁垂着眼,讽刺地笑了一声。

他的手一僵,却是继续给她理着。

他的目光,在她手腕挂着的那串红宝石手链上,停了停,旋即移开视线,

他垂下眼,拿起了地上的绣花鞋,她还没反应过来,男子的手便托住了她的脚,圈握脚踝的力度极其强势。

她力气小,没有拗过,只好让他穿上。

全程她都有些烦躁。她用袖子擦了擦下巴,那种被人吮吻的触感还在,恼人得很。

雨落如珠,甬道上,男子撑着二十四骨的油纸伞,将少女牢牢护在怀里。

他们慢慢地往芳华宫的方向走。

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他的伞,绝大部分都往她这边倾泻,自己湿了大半肩膀却不在意。

及至芳华宫前,蓁蓁才躲开了他的庇佑,她快步跑到前面,立在台阶上,转身笑道:

“大人,不想进来坐坐吗?”

暗夜里,少女红唇明眸。

美得似是侵吞人心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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