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那不是金吾卫吗(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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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芍想明白他的来意,心底的动摇悉数散去,她重新打起扇子,将视线落在洞开的木门上:“父亲不知如何开口,便知这事她们二人都不占理。二姐姐的事不必再提,等到了年数,自然是会回来的。至于王氏”
得了癔症,心神紊乱算怎么回事?她自然也想王氏好端端地,一个人若是疯了,就将前事俱抛脑后,如何再清醒地面对自己铸成的过错?
“我会让厂督请最好的医官,是不是癔症,瞧瞧便知晓了,届时用药也好,用针也罢,总归会有续命的法子。”
听她改了称谓,魏国公便知她铁了心要讨说法。
寒食节买通杀手一事,魏国公无从辩解,打心底觉得王氏阴狠。然他心里仍是有些糊涂,不明白王氏为何要对陆芍下手。
他问了多回,都未从王氏嘴里套出话来。
“国公府闹成这幅模样,你母亲她也患了癔症,也算是报应一场。芍芍,日子总要往下过的,府里乌泱泱地一群守卫,外人瞧了,总归不是甚么好事。”
陆芍眉眼染上厌烦,一双皓腕,越摇越急促,水头极好的玉镯子磕着扇骨,发出珠玉铮铮的声响。
魏国公趁隙继续说道:“所幸寒食节那日你也没有性命之忧,这事便收手吧。往后,往后有父亲给你撑着,决计不让她们二人寻你的麻烦。”
陆芍越听越觉得荒唐,她卸下礼数,语调冰冷,不再遮掩王氏做过的腌臜事。
“没有性命之忧,是厂督一力护我,我不至受到戕害,是我之幸。可是我阿娘呢?就因你怯懦自私,遇事不决,就顺着王氏的算计,将阿娘独自送往余州。余州山高路远,鞭长莫及,你可知我阿娘是怎么死的?”
魏国公神色讶然,灰暗的眼神瞬时睁圆,仔细分辨着陆芍话里的意思。
“她是被一帖帖相克的药汤活活折磨死的!十五年前,你便弃我阿娘于不顾,如今我替阿娘讨公道,你凭什么指手画脚!”
周遭声音扩散,似是安静了片刻,过了好半晌,魏国公才从她的那番话中回过神来。
“你甚么意思?你是说清素是被你母亲害死的?”
陆芍眼底酸涩,缓缓转红。她不怀疑魏国公的疑惑,王氏做事狠毒,哪里会让枕边人知晓。可这并不妨碍陆芍对魏国公的怨恨,他有太多机会,只要他愿意伸手,便能将沈清素从沼泽泥泞中拖拽出来。
来余州一年,陆芍摸清了魏国公的脾性,他并非愚钝之人,事出之时必然起过疑虑,大抵是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默默地将心底的疑虑吞咽下去。
在沈素清遭人诬陷,远走余州,甚至莫名其妙地‘病逝’的时候,但凡他站出来有过一句质问的话,陆芍兴许都没这么大的怨怼。
可他偏偏甚么也没做。
这样的人,能指望他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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