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自己喝,还是我喂(2/4)
这时说话,已经没有多少用处。靳濯元任由她起身,下一瞬便扶直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四目相对,一时间娇羞花解语,温柔玉有香。[1]
她一会儿遮自己的眼,一会儿又去遮靳濯元的眼,仿佛谁也瞧不见谁才好。
短短几步路,心里煎熬,漫长地仿佛走不到尽头。
不消一会儿,掌心下漏出一道轻笑:“你这样,不是耽搁时间吗?”
陆芍懊恼地松手:“没有衣裳,那厂督借我可好?”
说着,她便壮着胆子去拨靳濯元的领口。
回回都是厂督欺负她。
欺负她时,也只有她一人未着寸缕,纵使夜里同榻而眠,他的寝衣,也是穿得齐楚整洁。
靳濯元肤色极白,白到陆芍的指甲一划,他的锁骨处便落下一条细红,加上他那张霁月清风的脸,一时不知是谁轻薄了谁。
还未等她得逞,靳濯元就已经抱着她在六足圆凳上落座,一碗褐色的药汁摆在她眼前:“我特地着诚顺抓得方子。”
出汴州后,他换了身份,一直以“我”自称,原先疏冷的人突然有了常人的温度,加之他的声音如山间清泉,不动怒时,是说不出的平静柔和,陆芍一时忘了白日作谎一事,攀在他衣襟上的手,缓缓上挪,指尖触及他喉间凸起的软骨。
听闻幼时净身的宦官,身子尚未发育长成,大都没有喉结。唯有那些年纪大些才净身的,大抵还会留有性征的痕迹。
可这样一来,遭受的屈辱和痛楚自然也比幼儿要多些。
靳濯元不太舒服的侧了侧身,握住她的手,去拿汤匙:“不是说染了风寒?”
陆芍这才被‘风寒’二字拉回思绪。
是药总有三分毒性,寻常因病用药,是为了舒缓病症,可她身子骨尚佳,白日所说风寒,不过是诓骗厂督的言辞。
这祛风寒的方子里,也不知用了哪些药,盲目去吃,真怕吃出甚么问题来。
她松开汤匙,笑意盈盈地望向靳濯元:“我有些饿。不若先用晚膳,一会儿再用药?”
靳濯元端起药碗,药汁的热气只断断续续地萦绕着,他亲自捻着汤匙,舀了一勺,送至陆芍唇边:“此时不喝,药该凉了。”
陆芍抿了抿嘴,盯着他那双不容分说的眼神,悔不当初。
药汁苦涩,顺着喉间下淌,只抿了一口,陆芍便受不住苦味,翠黛紧紧蹙在一起,小脸上满是愁容:“我风寒之症也不算重,需得喝上这么一大碗吗?”
靳濯元不听她的抱怨,伸手抹去她唇边褐色的药汁:“自己喝,还是我喂?”
说着,便拿着汤匙,双唇贴上汤匙边缘娇艳的口脂,抿了一口,又托着陆芍的下颌,渡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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