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2)
虽然知晓书中剧情,可是她总有顾虑,如果自己干涉太多,会不会反而改变了剧情。
剧情一旦崩坏,后果不堪设想。
简青竹听后,笑道:“我知道了。”
申时过后,李家两父子离开了将军府,简青竹便带上新填的药包又去了前院。
李佑白尚坐于花厅。
简青竹将药包交给了陈风,口中不忘叮嘱道:“天气渐寒,殿下双腿积毒愈久,会格外疼些,每晚热敷一敷,也好受些。”
“多谢简大夫。”
又是这老一句,近来李佑白待她很是客气。
简青竹没了差事,本欲离去,脑中却想起了周妙的话,她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开口。
李佑白看见她的神情,问道:“简大夫还有话说?”
简青竹斟酌片刻,先问:“我二哥有消息了么?”
李佑白答道:“我派了得力的人去锦州寻他,衙门验过他的过索,他人该没走远。”
简青竹双肩落下,脸上露出一点笑容,屈膝道:“多谢殿下。”
李佑白问:“还有别的事么?”
和尚。
道七和尚。
简青竹又想到那书册,那同心结,脑中如有乱麻,根本想不明白,问都不知从何问起。
她想了想,终究摇了摇头:“无事了。我这就回去了。”说罢,她便往外走。
李佑白目光往旁侧一看,见到了那一个雪白的毽子被人留在了椅旁。
“等等。”
简青竹回过头来:“殿下?”
李佑白却改了主意,只说:“若是有了简青松,我便派人知会你。”
“多谢殿下。”简青竹道了谢,便走了。
走到檐下,适才发现天光早已经暗了。
周妙立在窗边,看着乌沉沉的天空,耳边听冬雪道:“姑娘别在窗边站久了,天光短了,入夜过后会越来越冷的。”
周妙闻言合上了轩窗,屋里一扫如新,新摆了一个炭炉,外屋也添了熏香的竹炉,无疑是做好了入冬天寒的准备。
冬雪见她望了一圈,问道:“姑娘,要把前些时日殿下赏的缠枝熏笼挂上床头么?这时节用着正好呢,不仅闻着好闻,还可以暖被子呢。”
熏笼用旧了,就不值钱了吧。
周妙摆手道:“不必了,这屋里的炭炉想来该是足够用了。”
冬雪并未再劝,只拿着一小截银簪,将屋中的灯烛一一挑亮了些。
“周姑娘。”
门口突然进来一人,周妙认出是前院的仆从。
“何事?”
仆从道:“殿下请姑娘去一趟剑阁,姑娘似乎落了东西。”
“落了东西?什么东西?”
周妙看了看身上,没少什么东西,又摸了摸发间,梳背也还在。
仆从答道:“具体什么东西,殿下未曾明言。”
秋雨机灵地递来一件小豆色厚披风:“姑娘披上吧,外面风凉。”
周妙只好跟着那仆从去了剑阁。
到了屋中,李佑白坐在椅上,他白天戴的发冠已经拆下了,头发披散着,像是沐浴过后,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鸦青色襕衫,屋中点了炭炉,温暖如春,室内隐约飘散着一股澡豆的清香气味。
“见过殿下。”她好奇问道,“不知道我是落了什么东西。”
李佑白不答,却道:“将长案上的药包递给我。”
周妙侧脸向长案看去,上面果然有个深褐色的药包。
她拿了起来,触手尚还温热,她走上前去,递给李佑白,见他将药包轻放在膝上。
她立在原处,等他回答先前的问话。
李佑白又道:“你将茶杯取来。”他的目光投向窗边的书桌,桌上摆了白玉杯盏。
周妙走了过去,将一杯一壶,摆到他手边的案几上。
李佑白又说:“将桌上的《计策》取来。”
刚才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