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豪赌(2/4)
“方才弟子因要事在身,未能亲自与岑师讲明,还望岑师勿怪。”李恪一进内坊的偏厅,便对岑文本拱手欠身道。
岑文本上前,忙扶起李恪道:“殿下不惜自身,为民请命,比古之班超、张骞犹有过之,岑某自愧不如。”
李恪听了岑文本话,面色微微一红,回道:“若是旁人不知,便也罢了,岑师乃智者,又知弟子生平之志,岑师当能看出弟子亦有私心,又岂敢与先古之贤并列。”
李恪自请为质,固然有为百姓免灾的意思,但还是夹杂了许多私利,李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分是为了百姓,又有几分是为了自己的野心。
岑文本闻言,回道:“殿下非是圣人,又岂能太过苛求。殿下之行有护国之利,爱民之实,便以足矣。”
李恪叹道:“质子之途,前路难卜,学生今日之举,无异于一场豪赌,若胜了,自然万幸,若是败了,恐怕便该埋骨漠北了。”
岑文本宽慰道:“这个殿下倒可宽心,如今的大唐不比隋末,而突厥看似强大,实则国内各部不一,突厥对大唐亦有顾忌,殿下在突厥的安危理当无虞。况且如今天下已定,粮草充禀,兵家足备,陛下又有北伐之意,想必十年内必有动作,到时便是殿下归国之机。”
李恪听了岑文本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奇色。
如今大唐立国未久,还未完全缓过劲了,而此时的突厥仍旧是那匹横亘在北方,实力雄厚的野狼,在此时能直言大唐将来必败突厥的人倒是不多,更何况岑文本还是文臣。
岑文本看了李恪的脸色,只当李恪对他的话不解,于是接着解释道:“眼下的突厥看似拥兵四十万,纵横数千里,实则已是内患隐现,外强中干。自武德二年,突厥始毕可汗亡后,突厥汗位便是兄终弟及。始毕可汗之子突利,处罗可汗之子奥射设对其叔父颉利均为不满。再加上近年颉利穷兵黩武、连年征战,原本依附其下的契丹、吐谷浑、霫等族渐已离心,突厥早已不复往昔之势,大唐大败突厥,接回殿下不过早晚的事。”
李恪听着岑文本的解释,赞同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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