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2)
他阻挡不及,哭笑不得。“你怎么说丢就丢啊。”
“想想你说的也是,预言之类的只会徒添悲伤而已。”
他无奈作罢,她说是风就雨的xing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里蓉突然开口喊他,“介之。”
“恩?”
“等回到你的家乡后,我们要生好多好多的孩子。”依偎着温清平,她仰望朗朗晴天,憧憬着未来。
“一个就够了。”他的理想显然和她的有出入。
“为什么?”
“照顾你够我累的了,再拖一大群孩子,我容易英年早逝。”
“温先生,你已经不英年了。”
……
仿佛怕忘了来时的路,车轮一路记载着他们的行迹,所到之处都留下了长长的车痕。只不过车轮不知道,他们已不会再回头。
“我要卖古董。”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男孩踮起脚,仰起头对柜台后的白衣女子说话。他常在附近走动,知道这里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经营着古董铺。
白衣女子走柜台里走出来,半蹲下身子,微笑着问:“你有什么古董要卖?”
“呶。”小男孩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书籍,上面沾满泥土,‘推背图’三个字依稀可辩。
白衣女子并不急着接过书,而是问:“你怎么知道这是古董呢?”
小男孩很骄傲地回答。“它都快跟我的爷爷一样老了,不是古董是什么。”
白衣女子的笑容在脸上绽开,小男孩看呆了。
“那你想卖什么价钱?”她又问。
“嗯----”小男孩侧头想了想,伸出五个手指,“能买五个馒头的钱。哦,不。”他又伸出另一只手。“十个馒头的钱。”
白衣女子并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走回柜台。
小男孩有些后悔了,自己是不是开价太高?
就在他准备说八个馒头也可以的时候。
白衣女子再次出现,将一锭金子放入他的手心,将他的手合拢,“收好了,别让坏人抢了去。”
小男孩张大了嘴,没再合上,呆呆地揣着钱出了店,脑子里想着一锭金子可以换多少个馒头。白衣女子拿着书步入后室,小心翼翼的清理好每一页后将书放在晒得到太阳的地方晾着。
“白衣服姐姐,一锭金子究竟可以换多少……”小男孩叫嚷着再次掀帘而入,见到眼前的一幕他呷然而止。
窗边矮几上敞开的泛huáng书籍在柔风的驱动下微微颤动,如天的蝴蝶振翅yù飞。
阳光下,漫尘飞舞。
这是一个关于一只玉镯的故事。
这个故事白月和红云也不记得是发生在何时何地了。
她们只记得自己听故事时的心qíng,
红云哭了……白月没有笑……她远远地看着……她在自己的回忆里平尝相同的心qíng。
红云知道她不该哭的,因为白月答应过她永远不哭,所以她应该陪着白月也永远不哭。
可是她做不到……这么久了……
她也只能在别人的故事里留着自己的泪
那个美丽的少女用一种虚无的声音缓缓向她们述说这个故事,声音很平淡那澎湃的激qíng却很压抑。
白月最怕听这样的故事。
第14节:了愿-玉镯
.2005年06月27日
木偶海
我喜欢师傅以掌包容我的双手,有片刻的温暖。师傅说我是个见不得杀戮的女子,纯净的笑靥不染尘埃。他呢喃着,一遍一遍,用熟悉的眼神,追逐着我整整过了三百年.身后孤魂野鬼青面獠牙,每一个拥有血色的水蛇腰,悬着白足,妖娆起舞.很悲伤,很苍凉。轮回之外,我忽然明白,也许这三百年来睁开双眼,留守的正是这场角逐.一场任泪流纵横,依然无法扭转的宿命。
我的名字叫青huáng。三百年前,诀尘摘下第一片菩提叶,附于我掌心,那年秋天我四岁。
他禀告我的父王,魑魅族的统领说,青huáng是块美玉,有洁白的颜色。那是我第一次见他迥异于父王的彪悍,王兄们的俊俏,他的美是绝俗的。
那一天,塞外飘飞着huáng沙,我穿着紫桃软袄偎在父王战袍里,高高筑起的铜壁金垒下,我们的俘虏láng狈地倚靠在一起。诀尘就端坐在吠躁的铁麒麟中央,青丝束辫,云白水袖间,一双素手捧着白玉。他抬头回视我。就这般,淡然幽深的紫瞳一如他美丽的手指,重重烙进我的心。
妖孽啊。群臣们纷纷臆测着。他们说诀尘长的不是人该有的容貌。紫色的眼睛里有太多纷繁,那是野心,掩藏于绝色的皮囊下,蠢蠢yù动。占星师说,这样的眼眸会让一个国家分崩离析灰飞烟灭,是天生的妖孽啊。
我爱诀尘,我不喜欢占星师这样讲他。占星师也只有对我这样讲。对诀尘,他怒目相向。你师徒两人,将来必断qíng断义!我悚然一惊。在切切的疼痛里我仍不忘努力为诀尘开脱。我们是不会的。我才第一次见诀尘,我们不是师徒,我们不会的…心爬满焦躁,突突乱跳。慌乱中我急切寻到诀尘的眼睛,也是满目的疑问,会吗。我苦苦哀求父王,
当时他矛盾的眼神我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