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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是个万物复苏的季节,柔软的风吹在脸上,带着青草的淡香,没走多远,一辆特招风的宾利gt在她身边停了。她一看,这不是魏鸢止的车么。
车窗缓慢降下,从她小舅舅那美丽的薄唇里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话来,“上车,我送你。”
这下岳袖儿无奈了。说实话,在这个家里,她最怕的不是老爷子,更不可能是那个比亲爹都疼她的大舅,而是这个妖孽一样的魏鸢止。虽说他们见面次数不多,但印象中她哥岳琊就比较忌惮此人,连带着她也有了一种抵触情绪。
其实岳袖儿的感觉有时还是极灵敏的,这个男人城府太深,眼光太毒,脑子太好使,很少有人能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就跟那x光透视似的,你在他跟前儿半点谎话都说不得,所以,等会儿要小心应付。
可一路开过,车上的两人俱沉默。岳袖儿是暗暗的松了口气,魏鸢止则是在反省自己,今天怎么就非要特地来载她呢?从镜子里看过去,依旧是印象中那个安安静静的孩子,可就是她昨晚上的那句“我嫁”,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态,让他心头微微一动。这个孩子未免太温顺了,很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魏鸢止平时是没怎么注意过岳袖儿的,毕竟血缘这东西对他来讲,没什么约束力。他本身就是个眼高于顶的主儿,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他也很少把谁放在
心上。若说这人世只是一台华丽繁复的大戏,那他就是脸上彩妆以身试戏的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却也是那极少数保持着灵台清明,冷眼旁观事态发展的看戏人之一。这种人搁在从前,必定是个手握重权冷眼看红尘的君主帝王,一句话便足以数万的人头落地,漫天血腥。他高高在上如神明,以一种俯视的神态看尽众人的喜怒哀乐。他笑,三界因其展颜而众花齐放;他怒,那便是修罗降世杀伐不止。
看到那些熟悉的建筑物在眼前闪过,岳袖儿回过神来及时的叫了停。她可不想坐着他的车招摇过市,毕竟她在学校里一向低调行事,同学也只当她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看待,这给她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若因这一次的不小心而毁掉她将近3年营造的假象,代价未免太过巨大。幸而魏鸢止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她下车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开车走了。可只一眼的余威便已不小,足以让她的小心脏颤了又颤。这男人的气场,太强大了。
想着有一段时间没见着刁婵了,岳袖儿就抽空给她遥了个电话过去。
“你个死女人最近上哪野去了?”看见没,岳袖儿在刁婵面前完全就是本色出演。什么安静啊,柔弱啊,矜持啊那些用来对付家里那几只狐狸和学校众多老师同学的虚伪玩意早就抛在脑后去了。
“嘿,妞儿,怎么,想姐姐了?跟你说哈,我最近认识个飞行员,脸蛋身材都够味,那方面能力也蛮强,怎么,感兴趣不?用不用给你介绍一下?哈哈”岳袖儿敢肯定,单凭刁婵这腻死人不偿命的小声调,就能让那些定力不足的男人立马蛋疼。
“滚,妹妹我耐得住寂寞抵得住诱惑,和你这种半天没男人疼就浑身不自在的女人没发儿对比。”
“哎呦,小姑娘,这还嫌弃上姐姐啦。哈~你呀,算了,找我什么事啊?”
“我就想晚上出来聚聚,过段时间该忙了。”
“那行,晚上老地方见,我这还有点事,先挂了啊。”
她们说的老地方是个位置比较偏的酒吧,有一挺日式的名,叫“门町”,据说那儿的老板很有背景,所以也没什么人敢在那闹事。
话说岳袖儿刚到北京那会儿还有点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又是第一次和她哥分开,大起大落间难免有些抑郁。有一次实在无聊了就误打误撞的进了“门町”,也就是在这,碰上了刚失恋前来买醉的刁婵,俩女人几杯酒下肚就已经认定对方使自己今生最值得交心
的姐们儿,颇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在里面。
☆、第5章
四月的天还没热起来,晚风夹着寒意肆无忌惮的吹,岳袖儿开着她那辆相当于是崭新的红色小宝马在一片灯火辉煌中缓缓行驶,离着“门町”没几步远的时候就看见一个顶漂亮的女人靠着门边站着,艳红的风衣遮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头栗色卷发在月光的点缀下泛着柔亮光泽,眼波轻动,便是无限风情流转。这么一个勾魂的大美人可不就是她那个亲亲闺蜜刁婵小姐么!
找了个靠边的位置把车一停,无视刁婵那快要吃人的模样,岳袖儿径自走了进去。
穿过了光线暗淡的中庭,由一个面相精致的服务生引着她们到了一个相对安静但视角宽阔的角落,待两人坐定,那个漂亮的男孩便恰当的退开,给她们一个舒适的聊天环境。
“我要结婚了。”这是岳袖儿对刁大小姐说的第一句话,也没理会人家什么反应,便自顾自的喝上了这里很有名的特调果汁,酒精含量很低,她特喜欢。
“妹妹!你逗我玩儿那!你刚多大,结婚?疯了!”
“我快22了,不算小了。咱国家规定女方年满20就能领证,我这比法定的还晚了快2年呢。”看她那一脸惊诧的样子,岳袖儿觉得还蛮好笑。
“那也不行啊,人我还没审过呢,你哪能说嫁就嫁啊,不行不行,我不同意。你再回去好好想想。”看她哪一脸的嫌弃样儿,岳袖儿倒是挺乐和,接着打击她。
“别说你没见过,就连我这正主儿也没见过呢。他是我妈发小的孩子,这事是我妈死以前和他爹定下的,特俗的娃娃亲。再说了,咱们这种家庭哪能是你说嫁谁就嫁谁的,门当户对强强联合那些思想扎根太深。而且这个是由我家老爷子牵线,魏鸢止拍的板,我一想,嫁谁不是嫁,就同意了。”
“可你不一样啊,你不是还有你哥呢么?他能同意你嫁?打死我都不信。”
“岳琊有段时间没和我联系了,最近谁都找不着他。哼!等他知道想后悔也晚了,谁让他总不在我身边的。”
看她那委屈的小模样,刁婵也无奈,她是知道这对兄妹一些事的,听岳袖儿这话里的意思,倒还有一些和她哥赌气的成分在。哎,这孩子,没个整。
各自沉默了一会,刁婵举着她钟爱的血腥玛丽慢慢品着,有一眼没一眼的打量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