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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到去墓地了?”今天既不是左桐忌日,也不是清明、冬至。
“就想去看看。”
“就这么忘不了他?”连自己生日也要去看他?上次陪她去办学生证,填表的时候叶岑看了一眼就记住了她的生日。
“忘不了。”
叶岑方向盘一偏,一个急刹。后面的车跟得太近,差点追尾,车主惊魂未定之下摇下车窗,探出头一通大骂。叶岑却仿若未闻,偏过头冷冷道:“下车”。
君临毫不犹豫解开安全带,就要推门下车。叶岑却将车门咔嗒一声锁上,低声笑道:“我当你怎么答应得那么痛快。原来是故意的。”什么都瞒不过她,这是想叫他知难而退。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知道她心里有了别人,如何会甘心陷下去?他不怕跟任何人竞争,但偏偏左桐是他怎么都争不过的。
“别玩了,让我走吧。”她低声轻缓道。君临弄不清叶岑几时是认真的,又或者有几分是认真的,也根本不想弄清楚。
叶岑突然换到前进挡,打起步灯,油门一踩又回到机动车道上。一转脸已是云淡风轻:“系好安全带。”其实副驾驶座是最不安全的,但他又不想让她坐后排。
现在她就坐在他身旁,触手可及的距离。可是又能怎样?他什么都改变不了。没有人可以改写过去。
叶岑立在远处,看着君临送上一大把非洲菊。沿途经过花店,她让他停车,说左桐喜欢彩色的花。
叶岑远远地看着,不去打扰他们。一开始于他不过是个游戏,她要玩他就陪她玩。后来她受了伤,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可是他没想到,人对自己付出过的人和事总会多看上两眼,多记挂一分。等他想明白的时候却已经迟了,有人抢先一步,在她心里种下一枚果实,开出一朵花,花谢了结成了一道疤,永远不会愈合。
他想丢下她不管,可又不甘心。就只能这么远远地看着,像过去一样,眼睁睁看着另外一个人在她心里开花结果。播种的人虽然已经长眠地下,但那朵花在她心中常开不败。
意气风发的叶岑,不可一世的叶岑,第一次束手无策。他告诉自己聪明的话应该立刻抽身离去。但是他不能,他怕自己走了,墓地里就只剩她一个人了。
偏偏那人还不领情。
君临轻道:“不用,走到车那里就好了。”
叶岑根本不理她说什么,一把将刚脱下来的外套和雨伞都强行塞到她手里,自己大步流星地向前走。
君临不明白自己哪里又得罪他了,阴阳怪气的摆脸色给她看,却还是追上去把雨伞塞回叶岑手上,自觉凑到伞下穿外套。
叶岑见君临反手有点找不着北的意思,不自觉就顺手替她递上了袖筒。他哪里干过这种服侍人的事,因而一双眼睛看哪儿都觉得不自在。
北脸的深蓝色外套,她穿起来宽宽大大的,倒也挺好看。
穿戴停当,君临抬头问:“真的不冷吗?”
叶岑替她扣好脖子上的防风搭扣,返身就走。他一路抿紧了唇不说话,直到坐上车,才对君临道:“脱下来丢后座吧。我开暖气。”外套虽然防水,但毕竟外层沾了水穿在身上凉。
“哦。”君临依言照做。其实她身上的衣服上车之前就被淋湿了,现在水汽已经慢慢渗进了衣服里层。
车上了高速,一路朝市区进发。
“想学车吗?”她今天算是刚满拿驾照的法定年龄。
“想啊。”
“我教你好了。”
“不是一定得上驾校去学才能参加考试吗?”
“跟我学也一样可以拿证的。”叶岑并未注意到自己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诱哄意味。
可惜君临不是小红帽,楞是不上当。“还是算了。我要通过正规途径拿驾照。”她可不想当马路杀手,光拿证不行。
叶岑被她嫌恶的语气气笑,“行,跟我学是走歪门邪道。”一顿,他换了话题道:“想怎么庆祝生日?”
“已经庆祝过了。”
叶岑不说话,油门越踩越重,一路把车开得飞快。
君临忍不住道:“开慢点!”这段限速120,这厮开那么快,不知道又发什么疯。
叶岑脚下松了油门,冷笑道:“放心,就算你想下去陪他,我也不想。”
沉默片刻,